張致摸了摸桌面,輕聲道:“不,挺好的,無需重做。”
張泰見張致面上雖無歡喜之色,但好歹不生氣了,心裡鬆了口氣。
晚間吃飯,張致果不生氣了,還邀張泰喝酒。幾杯酒下肚,張致神色好了,又朝著張泰笑。張泰這一整天被他又氣又喜,給弄得暈乎乎的,倒比喝了酒還厲害。張致道:“我給大哥賠不是,不該亂髮脾氣。”說著走過來,坐到張泰腿上,一手勾住張泰脖子,一手拿著杯酒一氣兒全倒進嘴裡,低頭以唇哺酒,把那一盞酒統統餵給了張泰。
張泰這可比吃了迷藥還厲害,靈魂都要出竅了。
那張致又脫了張泰衣裳,拉著他往床邊走。仍是昨日那樣,把張泰推倒在床,就撲將上來,張泰自是被他伺候得舒爽。待被張致用嘴弄得洩了一回,想起昨日張致也是這般盡心服侍他,累了半宿,也沒舒服到,張泰便想投桃報李。張致要引他往後庭去,張泰拒了,反倒也學著張致,低頭要含張致胯下。
張致唬了一跳,雞皮都起來了,盡力推拒。張泰見他推拒,道:“怎麼了?你可是不喜歡?”張致道:“張大哥無需做這下賤之事。”
那“下賤”兩字刺得張泰眼皮一跳,急忙道:“這如何是下賤之事,你做得,我為何做不得?還是你本不喜做這事?你若是心裡不喜,必要說出來!以後再不用做!”
張致笑道:“張大哥怎麼倒放心上了,我是行慣了後路的人,哪裡計較這前面,你無需在意。”說罷,張致更是百般賣力,弄得張泰重新起了興致。他手指沾了軟膏,自己往後庭撫弄了幾十次,待後面鬆軟溫熱了,便拉著張泰進來。張泰只道張致行慣了後路,弄前面不如弄後面舒服,因為更是打起精神,盡力抽插攪弄,要伺候得張致舒服了。這張致也是一疊聲的淫詞浪語,連聲地喚哥哥可慢些、肏煞了我也。
張泰聽了愈發賣力。張致後頭溫熱溼軟,當真是妙不可言。這張泰只覺飄飄然,其中興味,不可道也。又看著張致在他身下連連叫喚、神色迷亂,當下心裡突地柔情萬般,只想抱抱張致,便伸出一雙大手,摸摸張致臉,摸他胸前雙乳,又往下一摸。
這一摸,張泰如晴天霹靂一般,心都涼了,立時沒了興致。
原來這張致本是背對著張泰趴著,他百般叫喚,張泰只道他也是舒爽極了。不料這一摸才發現,這張致胯下之物仍是軟垂著,毫無精神。
張泰想起陳杰今日才問的他,“你看人家順眼,你可有問過,人家是否看你順眼”。當下胯下之物也軟了,滑出張致後庭。張致見不對,翻身問道:“這是怎麼了?”
張泰此時看他,才發現張致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哪有甚麼迷亂之意!心裡刀絞般難受,推開張致,一會才悶聲道:“你既不愛做此事,何苦作一副沉迷之樣來唬我?我愚笨,早沒發覺,想來從前,確實次次你都不讓我碰你,也不愛正面對著我。”
張致見被揭穿,心裡倒無愧疚之意,只有些無奈道:“你是我的恩人,是我主子,把你伺候好了是我該做的。我作迷亂之色,也是不想滅了你的興致,並不為的欺瞞你甚麼。”
原來這是館裡妓子們常用的招數,日日接客,不論喜歡與否,都得伺候得客人舒服了,才不會捱打罵。若是擺著一張死人臉,如木頭一般被肏,客人如何開心,少不得還要被折磨一番。因此假作迷亂,客人開心,自己也好交差。
張致把這對付嫖客的伎倆也用在張泰身上,甚至施展得更賣力。在他看來,他這是為了報張泰的贖身之恩。他只管伺候得張泰舒服了便好,管甚麼自己舒爽不。
而張泰卻如被潑了冰水,這一晚再無興致,自己收拾了被子,到旁邊小屋睡了。
第九章
隔日張致吃過早飯,背了擔子便要走。張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