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媽。”惟宗清楚地感受到被窩裡的錦毛鼠也爬到了他的胸口,毛茸茸的腦袋隔著薄薄的布料貼著他的肌膚,他心中一暖,“讓你和爺爺、爸爸、還有小叔擔心了。”
“警察嘛,這個職業本來就充滿了危險。”惟宗和雅抬手摸了摸惟宗的額頭,“當時你考上大學的時候,爺爺雖然有些惋惜家裡沒人當警察,卻也有些慶幸,但當你考上警視廳時,爺爺卻又有些後悔同意你去報考這個職位。”
“嗯,我知道。”惟宗點了點頭,雖然當時老爺子也有些後悔,但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既然來了,退縮也不是惟宗家的人幹得出來的事情,所以他就進了警察學校開始了為期一年的學習。
“媽媽也沒有其他的願望呢,只希望我兒子活著,無論如何,活著,健康地活著。”惟宗和雅在惟宗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抬起頭,看著那雙墨色的眼眸,眼睛微微眯起,一笑,“兒子,剛才人比較多,媽媽不好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不知為何,惟宗的心裡浮起一絲不安。
“今晚是那隻紅髮大貓送你回來的吧?”
“……”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
冷,刺骨的冷,雖然是暖陽高照,但依舊沒有將那股不知何時生成的西伯利亞寒流驅散出去,身著青衣的小姑娘面色慘白地打了一個哆嗦,雙手不住地摩擦著兩條胳膊。
“cut,cut!”將劇本捲成一團的導演猛然跳了出來,站到西伯利亞寒流面前,“手冢親,你能不能暫時收斂一下你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我們的小青姑娘要被你凍壞了親!”
“……對不起。”一襲白裙的手冢抬手推了推眼鏡,轉頭看了看站在身旁面無血色的姑娘,“對不起,高橋桑。”
“沒……沒什麼。”緩過勁來的高橋理莎抓起一旁的羽絨服往身上一披,瞬間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手冢親,你演的是溫柔嫻淑的白娘子,雖然說她是一條蛇,但她很溫柔很可人,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春天般溫暖啊親。”導演握著劇本猛地擊打著手心,“可是你把她演成如冬天般寒冷啊親。”
“……能脫了這衣服嗎?”
“不能哦親。雅光老師說了,要入戲,為了促使大家更快地入戲,所以要穿著戲服哌哦親。對了,更重要的一點是,大家如果覺得戲服哪裡不合適,要及時跟雅光老師說,她會盡快修改。”
“……”
“手冢親,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誰讓你在抓鬮的時候不小心抓到了白娘子呢。”
“……”
“呵呵……手冢的運氣真的不錯呢。”暫時沒有戲份的不二轉著僧袍的袖子,笑眯眯地說道。
寒流沒有絲毫減退的跡象,反而是越演越烈。
“英二前輩,你知道小青是怎麼死的麼?”無事一身輕的惟宗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坐在木臺階上,一邊吃一邊問。
“怎麼死的喵?”同樣穿著僧袍的菊丸伸手抓了一塊塞進嘴裡,口齒清楚地問道。
“被凍死的。”惟宗嚥下蘋果,回答道。
“真的喵?可是劇本上沒有這麼寫喵。”菊丸翻了翻膝蓋上的劇本,想確認惟宗所說的真假,但翻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字眼顯示小青的死亡原因。
“喏。”惟宗朝手冢的方向努了努嘴,“被白蛇凍死的。”
“噗……”大貓口中的蘋果來不及嚥下,一口噴了出來。
正在喝水的桃城被噴了個正著,他一臉嫌惡地看著菊丸,抬手擦去臉上的蘋果渣,卻不料手揮舞的幅度過大,手肘碰到了從身旁經過的海堂,海堂“嘶”了一聲,順手將手上端著的水杯倒在桃城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