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愣住,誒?你說什麼前主人?
唐川繼續說:“說起你前主人,他實在太壞了,怎麼能這樣呢,你說對不對?人又壞,又禽獸,就喜歡欺負人,把人耍著玩兒,你說是不是?”
對啊對啊,特別壞!
大兔子心裡猛點頭,面上卻還小心翼翼地瞥著賀蘭的表情,待看到那似笑非笑聽得饒有興味的模樣,頓時咯噔一下。
但唐川並不怕死,“你也覺得我說得對吧?他還特別小心眼,愛記仇,說話讓人想打他,下次見面的時候大兔子你一定要繞著他走,不然就給他套麻……唔!”
視線撞入一雙深邃的黑色眸子,所有的話都被堵在那雙微涼的唇瓣裡。
唐川瞪大了眼睛,身體被迫後仰靠在椅背上,那人以一種極其強勢的姿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禁錮在這方寸之地。
他愛記仇,愛滿嘴跑火車,他指桑罵槐,心思蔫壞。
於是賀蘭就乾脆——用嘴堵住他。
把那些有關於他的話,都吞嚥進肚子裡。
不管是純白的還是烏黑的,都要把它們佔為己有。
不管他的嘴裡含著的是瓊漿玉露還是刻骨毒藥,都求之若渴。
“唔!”唐川被這突襲搞得措手不及,賀蘭幾乎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就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纏繞住他的舌頭,像一個暴君,強勢索取。
賀蘭是個流氓,但他平時是個紳士的流氓。
不像今天這樣。
唐川的臉迅速漲紅,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心裡發狠,咬在他的嘴唇上。
微弱的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賀蘭終於稍稍放開了他,舌尖舔過嘴唇上的破口,那雙淡色的唇,終於殷紅一片——像電視劇裡的吸血鬼,白皙的面龐,殷紅的唇,過於精緻的臉龐上一顆淚痣,此刻也燙得像是要灼燒起來。
唐川看得眯起了眼,目光掃過賀蘭的喉結和鎖骨,再回到那張臉上。
不得不承認,光看臉,就足夠讓人蠢蠢欲動。
“你流血了。”唐川沉聲。
賀蘭髮絲凌亂,挑眉,卻任那血絲滲出,雙眼仍直勾勾地看著唐川。
唐川如果再能忍,那還是男人嗎?!
站起來把賀蘭反推到餐桌旁,賀蘭伸手抵上桌面,唐川便順勢壓上,舔去他嘴唇上的血,像剛剛賀蘭對他那樣,吻回去!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不吃虧,我也不吃虧。
但實際上有沒有吃虧,大家心裡都清楚。
唯有大兔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一個人,哦不,一隻兔石化了彷彿整整一個世紀,然後再猛地清醒過來。
他們在幹什麼?
為什麼說著說著就親上了!!!人類你們的廉恥呢?!
動物保護法呢?!
法官大人這裡有人犯法啊!
啊啊啊啊啊啊!
大兔子要瘋了,急吼吼地圍著熱情擁吻的兩個人打轉,CPU不堪重負感覺要燒起來。然而它看看自己油桶般的身材,這短胳膊輪子腿,雙眼一翻,一陣咔嚓的歇菜聲響起,自動休眠。
拜拜了這個世界。
不要問我為什麼。
愛過。
熱情的火燒得太旺,總是教人失去理智。
然而就在這把火燒得越來越旺時,唐川卻突然猛踩剎車,一下分開了他跟賀蘭的距離。
微喘著氣,唐川讓自己冷靜一下——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親!
“不敢了?”賀蘭的聲音響起,清冷聲線裡帶著一絲調笑。
唐川抬眼,沾染著情慾的眸光裡卻透出一絲銳利,“想要我滿足你麼?”
這句話,此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