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差不多還能算得上是一帆風順,她除了鞋子和褲腳有些沾上了汙穢其他地方乾乾淨淨的,別說自己掛彩,就是別人的彩也沒掛在身上多少。
“嗚嗚嗚,求求您放了我,我會一直感激您的!”
克里斯朵在一個房間裡翻箱倒櫃尋找重要通關道具【可以對抗可怕魔物的解藥】時,走廊的另一邊方向突然傳來了驚慌的叫喊。
哇哦,運氣不錯。
有人在起碼能不用這樣盲目的找下去了。
克里斯朵放下手裡的人體骨架模型——為什麼汙水處理廠裡會有這玩意——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離開房間,朝聲源處跑過去。這次倒是無比的順利,沒有遇到任何的史萊姆。她看到那扇半掩著門內正透出微弱的光芒,她湊上去從門縫裡瞧過去,看到一個精瘦到有些病態的背影正面對著被綁在椅子上苦苦哀求面色痛苦的男人,背對著自己,從這個方向只能看到對方有些凌亂的頭髮和幾乎皮包骨頭的拿著針管的手。
那個白大褂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他無視男人的掙扎哀求,手中注射器的針尖緩緩的刺入男人的手臂。昏黃燈光下可以看到隨著注射器的緩緩推動,針管裡的不明深色液體漸漸注入男人的身體。
“求求您…”男人哀求哭泣的聲音低下去。
“希望這次能成功。”那個白大褂喃喃的說著,他將手中的針管飛過來,集中的力度使得針頭部分完全沒入了門裡。
被發現了。
繼續躲藏是沒有意義的,克里斯朵聳聳肩,慢悠悠的開啟門將自己完全曝光在白大褂的面前。
剛才被注射了奇怪液體的男人彷彿喪失了所有希望一般呆呆的注視著自己有些輕微腫脹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克里斯朵似乎看到他的面板下好像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在蠕動一樣。
“是新的實驗體嗎?”白大褂轉過身來,深陷的眼窩和雙頰讓他看起來十分的駭人,彷彿衣服披上了皮的人體骨骼模型一樣。他做出擁抱的姿勢,用病態且瘋狂的,宛如詠唱調一般的語調說道:“你也是來體驗我的實驗的嗎?這是最棒的享受了!你可以獲得完全的新生,拋棄現在擁抱未來!”
“安利是一個團結向上積極友好的大家族,不過我已經心有所屬這口安利我不吃。”她鬆鬆垮垮的站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可是既然來了,如果不給你一點特殊的饋贈那怎麼能行呢。”他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你不會拒絕的!”
“不不不我不會接受的。”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將上面從耳朵裡掏出來的耳屎一口氣吹掉:“有照獵人克里斯朵,現在想和你問點事情,要是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我會透過毆打的方式讓你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後退半步,將握著匕首的左手橫在自己身前,右手做出防禦姿態護住身後:“你把解藥放哪裡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要答話的意思,他如同一具石膏雕塑一般保持著攤開雙臂擁抱明天的姿勢,嘴角依舊眷戀著自己的耳根並似乎有直接裂開的趨勢。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和那些史萊姆有些相似的喝喝聲,看著連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的男人:“看來又失敗了。”
“失敗是成功的媽媽,不過現在看來你估計沒有機會看到她的兒子出生了。”克里斯朵打了個哈欠:“如果是非暴利不合作的話,那我就只能用粗暴的方式對待你了——說實話因為個人關係我並不是很喜歡毆打別人。”
“是嗎?”他的嘴角已經如同裂口女一般已經完全的裂開了,上半部分的頭顱向後傾,下顎如蛇進食一般脫臼讓嘴巴一瞬間看起來比整個頭都要大。他像是一直在重複反胃的動作一般,最後終於吐出了一管還附著著些侵蝕性粘液的藥劑。可能是腦袋沒有復原,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