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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碰碰嘴唇而已,碰了就忘記,以後不會再提今日之事。」他繼續誘她,長睫不知怎麼濕了些,聲音啞的不像話。
「那說好的…」蘇南思來想去,還是被他騙到,沒出息地妥協了,「我讓你…讓你…後,你就要忘記這件事,以後也不可以這麼做了,好嗎?」
「好。」他眼尾挑起,眼含笑意,似是重又變回了那個無邪溫順的少年。
尾音消失,寧白伸手,指尖顫抖著撫上了她的唇。
只是一碰到,他骨節分明的手顫得更厲害了。
少女唇瓣柔軟,似一春日綻放的花朵,散發著馥郁的芳香,引人沉淪,又誘人採擷凌虐。
他想,這世上不會有比這更柔軟的東西了。依誮
寧白眸子忽地起了水霧,潮濕氤氳,不見光亮,意識也沒了幾分,碰觸她唇時,竟不自覺地反覆揉捏摩挲。
「疼…」
蘇南只覺自己的唇都腫了,快出血了,她委屈地揮開他的手製止他,「阿白,別摸了!……你,你好好休息睡一覺,我也睡一覺,明天起床,我們把這件事都忘掉,好不好,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不好?要不然,我以後真的不會理你了!」
手上觸感消失,空留她的氣息,寧白不知什麼時候點了頭,但也僅僅只是點頭而已。
他的確答應了她,可是——
他把觸碰她唇的手指放在唇邊舔了舔。
快/感橫生。
他可不是君子。
是瘋子。
春闈之日一日日臨近,寧白和蘇南好似真的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忘記了,彼此都心照不宣一般,沒有再提此事。
寧白也沒有再做什麼逾越姐弟關係的事情,大多時候都在屋子裡看書。
蘇南樂見於此,又平靜地過了一段日子,直到一日,文清安來了蘇府。
蘇黛一聽到文清安來了,忙跑了過去,穿著靜心換過的華貴衣裙,嬌滴滴地問:「文哥哥,你是來找黛兒的嗎?」
文清安沒有給她面子,剛好看到蘇南從廊下經過,便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蘇黛的距離,淡笑道:「不是,我是來找南南的。」
話落,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蘇南身上,徑直朝她走去。
蘇黛被晾在了一邊,又氣又急,只狠很地瞪著蘇南。
她想上去將文清安搶回她身邊,給蘇南一耳光,可是又怕文清安更不喜歡自己,便只能紅著眼睛,站在原地跺腳。
為什麼蘇南總是要和她搶東西?
為什麼她那麼下賤的一個人文哥哥都喜歡?
蘇黛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跋扈和狠毒,也不會承認自己相貌不如蘇南,才情不如蘇南,氣質也不如蘇南。
從小到現在,她只會簡單粗暴地將這些歸因於—是蘇南故意要搶她東西,她是個下賤惡毒的人。
她只會這麼想。
於是,這一次,當她氣憤地跑回房間時,她依舊這麼想,將自己的愛而不得和所受的忽視全歸因在了蘇南身上,並且想著她一定要蘇南付出代價,受到懲罰。
「清安哥哥,你來有什麼事嗎?」蘇南手裡提著兩袋藥,本要去煎藥時,卻被文清安叫住。
文清安今日一襲繡著金線的月白錦衣,身姿清瘦挺拔,站在她前面,如芝蘭玉樹,矜貴氣質盡顯。
「上次匆匆忙忙,我想,有些事我可能說得還不夠清楚。」
文清安眼睫低垂,帶笑看著蘇南,欲要再說時,卻忽地一怔,停了下來。
他感知到,有人在看著這裡。
於是抬眸,文清安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少年立在樹下,身姿清越,面目俊美。
明明是還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