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讓你放開我,寧……」
蘇南聲音忽地消失,後面的話被他悉數堵了回去。
她眼睜睜看著寧白的唇覆下,貼上了她的唇。
兩唇相碰,開始時他只是輕輕觸著,蜻蜓點水般,可轉瞬過後,便是疾風驟雨的啃噬撕咬。
蘇南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猝不及防,烏黑眼睛瞪得極大,瞳孔因為恐懼震驚而驟縮,她雙手又去推他,卻仍舊是推不動絲毫。
寧白吻得兇狠又殘忍,蘇南唇瓣一痛,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
她嗚咽著,下意識要開口阻止他,卻因為齒關張開,寧白的舌頭尋了機會一下探進了她口腔,輕而易舉便刁住了她的舌尖吮吸起來,與之交纏。
她甚至還聽到了水聲。
口腔內的空氣很快被他攫取殆盡,蘇南全身發麻,她四肢百骸都在戰慄,身上的神經全都變得脆弱無比,只需再刺激一下便會悉數斷裂。
蘇南覺得很難受,眼淚不停從她臉頰滑下,啪嗒啪嗒,大顆砸在他手背。
同時,她也覺得很屈辱。
她想,寧白是在故意報復她,侮辱她吧。
絕對是的吧。
口腔內全是血腥味,還混著他身上的冷寒淡香味,蘇南腦子昏沉,忽又想起了那天寧白看她的眼神。
滿滿的恨,滿滿的冷漠。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他成功了,報復回來了。
一邊提醒她,她是別人的妻子,一邊又強硬地親吻她。
他讓她覺得屈辱,覺得背德,覺得自己對不起文清安。
他成功地在她身上加諸了痛苦,蘇南不可能會忘的痛苦。
近似於懲罰的親吻還在繼續,蘇南的眼淚還在流,她無能為力地承受著,胸腔撕裂得厲害。
她想停止這個荒唐的吻,結束這痛苦。
終於,在寧白的舌頭又纏著她時,蘇南一用力咬了上去。
下一刻,她的口裡終於透進來了新鮮空氣。
寧白放過了她,唇瓣離開她時扯出一縷銀線,在月下閃著晶瑩,似極是皎潔純淨。
但那卻是蘇南屈辱的見證。
啪的一聲,蘇南再也無法忍受,利落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手垂下時,她的手指無法控制地發抖,痙攣,蘇南身體抖著,崩潰後喊出的聲音也是抖的。
「寧白,你就是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你故意報復我對不對,你現在是不是還很恨我,很討厭我?那這樣的話,你又為何要送請柬給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文清安被扣在了大牢去不了,我不得不來……」
蘇南心裡繃緊的那根弦早就斷了,她清白交錯的臉上滿是淚痕,杏眸裡淌著一汪又一汪的水。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討厭我厭惡我恨我都沒關係,甚至你這輩子都不理我也沒關係,我不會去打攪你,我會為你燒香拜佛,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寧白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他卻渾不在意一般,正過頭繼續看著蘇南時,削薄的唇上沾滿了血。
也不知是蘇南的還是他的,抑或是,他們兩人相融在一起的血。
他死死看著蘇南,昳麗的臉在暗色裡漂亮得近似張揚。
蘇南卻只覺得恐怖。
尤其是,當蘇南看到寧白平靜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邊的血,淡淡說出二字時,她雙腿發軟,幾要站立不住。
她看到寧白鮮紅的唇微張,說——
「不能。」
他說不能。
不能放過她,是麼。
蘇南神情呆滯,已然沒了力氣和他去喊,她只能近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