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聲音由遠及近,在蘇南想要躲在一個隱蔽處時,這兩個恰好看到了獨自一人的蘇南。
這兩個男人賊眉鼠眼,此時看到蘇南均是一驚,對視一眼後眼睛發亮,齊齊轉頭,看著蘇南陰笑起來。
蘇南心裡發寒,一陣作嘔,她已然覺得不妙,便也管不上什麼了,連連退後,想要逃跑。
這兩個男人與蘇南隔的並不算很遠,他們此時見蘇南,便扔下了手裡砍柴的鐮刀,跑過去將蘇南圍在中間。
「小娘子跑什麼啊,我們又不會吃了你。」一人滿臉橫肉,淫|笑間手還搭上了蘇南肩膀。
「你別碰我!」蘇南忙揚開他的髒手,想要退後,另一個人卻又摸上了她的腰。
「是啊,你跑什麼,我們不過是想找小娘子你說說話……脾氣這麼倔做什麼,小娘子家裡只有一個傻子弟弟,應是很久沒有男人……不然讓我們兩……」
這話汙穢齷齪,兩個男人說完又猥瑣地笑了起來,朝蘇南撲過去,想要扒她身上的衣服。
蘇南戰戰兢兢,害怕得眼淚一直掉,而在這時,就在那兩人的手離她越來越近,她想大喊救命時,忽然耳邊就傳來一人慘烈的叫聲。
蘇南愣了一下,有滴眼淚吊在眼尾沒有落下。
她循著聲音看過去,先是看到了那被扔在地上的背簍,裡面還沾著新鮮春泥的筍滾落一地。
其中一個滾落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後目光上移,蘇南看到了寧白,她微怔,後瞳孔難以遏制地放大,全身發寒。
寧白麵無表情,氣息狠厲可怖,身上極具冷與硬的壓迫感……不對,應該是是嗜血瘋狂的壓迫感。
蘇南看到,看到寧白修長如玉的手指正揪著那個男人的頭髮,一下一下地將他腦袋往那石頭上撞。
砰的一聲,再兩聲,再三聲……蘇南剛坐過的石頭上霎時染滿鮮血,那人連饒命的聲音都發不出,嘴邊流血,眼睛瞪大,瞳孔裡也流出血來,極是恐怖。
這人可能……可能已經死了,但寧白還不準備放手,他依舊抓著他腦袋往石頭上撞,直到那人的血有些濺到了他手背,他才厭惡地收回手,雪白指尖擦掉血跡,旋即,他往旁邊走了兩步,撿起地上的鐮刀……
到這一刻,蘇南全身的血液都已然僵住,她渾身發抖,眼角的眼淚搖晃幾下後終於落下。
她親眼看到,看到寧白鮮紅的唇勾起,冷冷笑了下。
隨即,他沒有絲毫猶豫,冷漠到近似殘忍、瘋狂地砍下那人的手。
血又濺了兩滴在他冷白俊美的臉上,少年擰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很快又是寒霜冰雪,無任何情緒。
他的眼神如此漠然,就像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在他眼中就是畜牲,是螻蟻。
殺了,無任何不對。
砍手,也不值一提。
「阿姐,他剛才便是用這隻手摸了你的腰,對吧?」寧白突然開口,昳麗妖孽的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聲音冷得可怕,「還有他,右手摸了你的肩膀,是麼?」
他緊接著又走向另一個完全被嚇傻,呆在原地的男人。
看著寧白這惡鬼朝自己走去,這人才猛地驚醒,開始大喊大叫,跪在寧白麵前不停磕頭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啥都沒做,真的沒做……我只是一時起了賊心,我……向你們道歉!向這姑娘賠不是……」這人很聰明地開始對著蘇南磕頭,自扇巴掌,「姑娘,姑娘,我向你賠不是,我只是一時色迷心竅,起了歹念!我現在知道錯了……求姑娘,求姑娘繞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蘇南心一抽,就算她直到,寧白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但她也根本……根本無法接受。
阿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