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仔細打量秦歡,見他一臉自信,眼中流露著某種堅定的信念,有種感染人心的魅力。
她不由捫心自問,前世她總淪為陪襯別人的綠葉,僅僅是因為能力問題嗎?
不,更重要的是心態。她那時總是隨大流,覺得自己那麼普通,根本沒想過要不凡吧?!久而久之,自然泯然於眾人了。
前世,她也吃過虧,卻從沒想過要改變自己,更沒勇氣抗爭啊!她總是那麼隨遇而安。直到來到這個世界,被鮮血的教訓洗禮,為了生存,她才不得不改變自己啊!
想一想,她和秦歡的差別多大啊!也許,這就是天才和庸才最大的差別:天才自信滿滿,總想著攀登遠處的高峰;而庸才總滿足於現狀,只能看到腳下的路。
“你的能力我清楚,那她呢?”白玉堂經過慎重的考慮,抬起頭,逼視著李隨雲。那銳利之極的目光,就好似X光一樣,似想把她的情況完全透視出來。
秦歡笑看著李隨雲,沒有阻止白玉堂的發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夥伴,怎可能是庸人呢?不說別的,光是這傢伙那可怕記憶力,他就從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李隨雲被白玉堂打斷思路,微笑自信地道:“我記憶超群,博覽群書。而且我還有一手絕活:能精確診斷任何人的脈象情況。”
她知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對方既然這麼問,顯然是有些意動了,如今是在考察她的水平,看她夠不夠格和他們一道研究。
秦歡聽得驚疑,愕然望向李隨雲,這人怎麼把診脈這種基礎功也當成絕活啊?
果然,白玉堂一聽就冷笑:“我和秦歡誰不是記憶力過人,遍讀群書呢?難道你光有一點理論功夫嗎?這和兩腳書櫃有什麼差別?”
對於她說的診脈,更是呲之以鼻,“診脈?你就是在學堂裡隨便拉只阿貓阿狗,都不可能不會吧?這不過是學醫的基礎功,有什麼可稱道的?”
李衛聽了這話,想起當初小姐為自己診脈的情形,眼中不由現出怒意和嘲弄之色。
他覺得這人真是見識淺薄,小姐的那般神乎其乎的診脈能力,哪是一般學生能望其項背的?就連他這個外行都知道脈診易學難精,小姐這般年紀,就能達到這般程度,不是奇蹟是什麼?
李隨雲也沒發怒,依然微笑道:“我的診脈可跟一般學生不同。我不但能診出你如今的經脈情況,甚至能診斷出你以往受過的舊傷。只要你經脈中有一點點暗傷,都難逃我精密的診斷!”
尼瑪,本小姐這可是精端診斷啊!能和你那些阿貓阿狗粗劣的切脈一樣嗎?你們不過是X光,小姐我這已是CT了。那個準確度和精度可差了不少啊!
白玉堂聽了難免動容,驚異地注視著她問:“你今年才多大?又號過多少病人的脈啊?喝,照你這麼說,你這號脈的功力,都能趕上那些積年的高階醫師了!這怎麼可能?”
反正他是一點不信,覺得這女的實在太誇大其辭了!難道是被秦歡影響了。但人家秦歡那是有真本事,這女的不是隻會誇誇其談吧?
李隨雲傲然道:“有志不在年高,經驗不等於一切。我可是此道的天才!你做不到,就以為我也做不到嗎?”瞧著白玉堂目瞪口呆的樣子,又激昂無比地說,“事實勝於雄辯!你若不信,我們不妨一試!”
她知道要讓驕傲的人折服,就要比他更驕傲,還要拿出真本事來,讓他不得不服你!
秦歡見狀不由撲哧一笑。白玉堂覺得自己竟被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唬住了,沒好氣地轉頭道:“你笑什麼?哼,聽她這個調調,怎麼跟你一個狂樣?”
秦歡忍不住笑道:“沒事,我只是聽到‘事實勝於雄辯!’這句話,想到了她先前說這話的情景。沒事,你們不用管我,繼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