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溫煜冉大喊一聲,衝著他跑來的那人硬生生定在原地,緊接著便一口氣將該說的全都說完,“我挺好的沒受傷也沒出太大意外整個人精神抖擻,但是你要是撲過來我就不確定腰會不會斷了。”
這一系列互動看得另外二人有點迷茫,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人在乎千琅是同性戀還是明星,他們只希望能逃出去。
無辜地舉起雙手做出投降似的動作,千琅一雙眼睛像是X光一樣將溫煜冉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地方受傷才緩和了心情:“耗費這麼長時間才找到您,非常抱歉。本來我是想在您進去之前清理一下里面那些屍體,免得看起來噁心,沒想到您來得這麼快。”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過來這邊?”溫煜冉奇怪地問。
“稍微打聽了一下。看來您在這裡也遇到了些同伴啊。”說著,千琅的視線掃過站在一旁的呂弘言和苗雨琴,儘管那兩人被自己毫不掩飾地打量審視時下意識地後退,但依舊笑得十分自然,“不知道您到這邊來是不是因為看到了那些寫著“鑰匙”的紙條?”
“……”這簡直是神算,“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看到了其中的一張,不過很遺憾,即使進去這棟宿舍樓裡也不會有任何收穫,寫字條的人並不是死在這裡的。”
“?”很簡短的一句話,其中包含的資訊量卻讓溫煜冉有些迷糊,“為什麼?”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一直拖到宿舍樓裡的血跡,千琅的側臉被走廊中的火光所照亮,顯得有幾分涼薄:“寫紙條的大概就是半年前死在這的人,所以我們直接從她死之前最後到的地方開始找就可以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不太明白這其中緣由,溫煜冉姑且跟另外兩人解釋了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可以相信千琅,至少比他們自己胡亂摸索要好得多。
“在教學樓那邊我聽見過女人唱歌的聲音,我稍微推算過,應該是大約半年之前留下的,姑且可以認為就是這血跡的主人同行那些人寫下的。在這種地方偶爾唱歌給自己壯壯膽也不是什麼怪事,而我聽說半年前死的女學生很擅長音樂。”
一路沿著地上斷斷續續的血跡走著,溫煜冉認真地聽千琅繼續推測:“直白地說,那種死法本身就不像是人類所為,所以我覺得死的那個學生就是留紙條這批人其中之一,既然她沒死在學生宿舍又進去過那裡,那麼裡面就肯定沒有東西。”
“靠譜嗎,我怎麼聽著感覺你是純靠猜?”溫煜冉非常不確信地問。
“是啊,我都是猜的,可能這個女學生根本還沒跟寫字條的人遇見就死了。”十分坦然地承認了這一點,千琅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太多,我覺得在宿舍樓浪費時間不太好,您看一眼那邊。”
“?!”
在反應過來之前,溫煜冉視線的高度就已經上升了一大截,因為千琅正抱著他雙腿將他整個人都抬高了。
作為一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純爺們,溫煜冉從小學之後就再也沒讓人這麼抱過,突然重溫一次驚嚇絕對大於驚喜。
更何況他看見了遠處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視野還算比較開闊,溫煜冉能看到遠處被一種詭異的黑暗所籠罩,原本還是正常校園的地方好像被深淵所吞噬了一樣,只剩下黑漆漆的死寂。
“那是什麼?”雙腳再次落回地面,被千琅鬆開,溫煜冉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顧不上跟他計較抱不抱的問題。呂弘言與苗雨琴都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顯然也看出了那片黑暗的古怪,神色都不太好看。
“這是鬼魂的場所,那是死在這裡的人凝聚而成的……一種集合體吧。雖然不知道那個學生為什麼會知道,但每一個巢穴的形成都會伴隨著鑰匙一起誕生,我們只要在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