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規矩。”
“你們家規矩好怪。”男孩小聲嘀咕一句,決定跳過這個問題,進行自我介紹:“我叫溫冉,你的名字呢?”
聽到自己報上這個名字,溫煜冉還愣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的確是叫過這個名字,只不過後來奶奶堅持要改名,才改成了現在這個。
鬼少年呆呆地盯著男孩看了半天,像是在努力回憶自己的名字,半晌才生澀地回答:“千琅。”
這名字實在是一點都不接地氣,男孩傻了吧唧地重複一遍:“千狼?大灰狼的那個狼?”
“是形容,聲音。”眨眨眼,鬼少年搖著頭解釋道。
這解釋連現在的溫煜冉都聽不懂,更何況年紀還小的他,兩個人就這麼糾結一個“琅”字糾結了半天,急得鬼少年那張蒼白的小臉都泛起紅色。
對此顯然男孩也是非常心虛,這時他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忙提議道:“要不然你寫下來吧,這樣我就知道是哪個字了!”
眼睛亮了一下,鬼少年彎腰從床底摸出一把成人巴掌長的小刀,那雪亮的刀刃看得溫煜冉背後一涼,然而下一秒他就驚訝地看著鬼少年用這把刀割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然後將刀子放回床底,用滴著血的指尖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認真地寫下一個端正的“琅”字。
在此之前溫煜冉還真不太清楚這個字是形容聲音的,不過現在重點似乎不在這裡,而是這個鬼少年未免也太霸氣側漏了吧?寫個字而已直接上血書真的好嗎?
男孩也嚇呆了,這個字老師沒教過所以他並不認識,但是看著鬼少年不斷流著血的手指,連忙抓過那隻手,將受傷的指尖含進嘴裡。
千琅顯然是嚇了一跳,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慌亂,想要抽回手,卻被男孩抓得死死的。
溫煜冉簡直悲傷得想要捂臉,雖然這是夢,但是他小時候真的蠢得主動去給一個鬼舔傷口嗎?真的不會中毒?
在割自己手指的時候千琅是一點都沒留情,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也不是那種破個皮而已的劃傷,男孩直被滿嘴血腥味弄得想吐才覺得血似乎已經不往外流了,這才表情糾結地拿出千琅的手指:“奶奶告訴我這樣可以止血的。你幹嘛割破自己手指啊,不疼嗎?”
“寫字。”
“那你用剛才那個刀在地上寫不就行了。”男孩撇撇嘴,“而且為什麼你說話斷斷續續的?而且這麼悶,你不喜歡和我說話嗎?”
“不是,我……”
千琅有些慌亂,想要解釋,卻怎麼都表達不清自己的意思。所幸男孩也並不很在意,很快就又興致勃勃地提議:“那我們來玩遊戲吧,過家家怎麼樣?”
因為自己的表達能力而感到十分挫敗,所以儘管千琅不懂什麼是過家家,千琅這次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當哥哥,你來當妹妹吧!”對於千琅的性別依然存在著誤解,男孩很歡樂地道。
略微苦惱地歪過頭,千琅小聲道:“我,不能有……哥哥。”
“那我是爸爸你是女兒?”
“也不行。”
一連幾次都被否決,男孩絞盡腦汁繼續提議:“那我娶你,你來當我老婆怎麼樣?”
溫煜冉又想要替老媽給自己一巴掌了,到現在沒搞清楚人家的性別也就算了,還什麼過家家,還爸爸媽媽,這不是鬧嗎?
他悲憤地想到:沒想到自己小時候是個耍流氓的好手,連一個未成年男鬼都調戲。
幸好這個鬼少年沒有被他惹惱,只是愧疚地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不能……娶我。”
這下男孩算是完全洩氣了,蔫蔫地問:“為什麼都不行啊?那你要玩什麼?”
男孩的失望溢於言表,鬼少年不知所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