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嫁羽千夜,但凡能影響她當九王妃的事,她都會慎重的對待。
她立即開始思索,還真想起一事:“娘,哥哥不是說他手中有那賤人的身世嗎?娘何不招哥哥來問個清楚,看她究竟有個什麼身世?也好對症下藥。”
“她區區一個孤女,能有個麼身世?保不齊你哥哥就是想騙她回來罷了。”
元朝雪嘀咕道:“哥哥說的煞有介事,不像做假。但似乎那賤人對其身世也不在意,竟然沒有和哥哥回來。”
沈氏立即一臉驕傲地吩咐秋桂:“去請咱們的準駙馬進來。”
元朝暮進來向母親施了一禮,沈氏忙讓人看座,看茶,又言笑晏晏地道:“你和公主來年三月便要大婚,欽天監日子定的有些倉促,再加上孃的腿不好,這許多事情倒是累著你妹妹幫襯著,你也要多上上心。”
元朝暮謝過妹妹,才道了一句:“兒子知道,勞母親費心了。”言畢,便心事重重的坐下,似無意多說的樣子。
元朝雪開門見山地道:“哥,妹妹聽說你手中有個荷包,是關於萌紫玥身世,可有此事?”
元朝暮看了妹妹一眼,又看到母親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倒也沒有隱瞞:“是有個荷包,許是跟她的身世有關,但兒子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來用處不大。若是真能憑這個荷包找到身世,她為什麼表現的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壓根不關心?”
“哦?暮兒,荷包給為娘瞧瞧。”
“是啊,哥哥,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們都看看,說不得能瞧出點端倪。”
元朝暮將荷包拿了出來,交給秋桂呈給母親。
沈氏見那個荷包雖然舊舊的,但洗的很乾淨整潔,石榴紅的顏色。荷包上用金色的線繡著一朵花。
沈氏正過來,反過去,反覆端詳了好幾遍。又遞給元朝雪,讓她也看看,母女倆皺著眉頭,打量了半天也無果,那金花極為眼生,好似並沒有見過,就算見過,也定是不常見的花。
“這是什麼花啊?還有這裡面都裝著些什麼啊?”看不出是什麼花,沈氏皺著眉頭,解開荷包的扎頭,往裡細細檢視。
看了之後更迷惑了:“這都什麼啊?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夫人,候爺來了,候爺來了!”忽然,外面傳來丫鬟一迭聲的稟報。
沈氏一驚,手上的荷包叭嗒一聲掉到鋪上而不自知,她心裡有驚、有喜、有怨,一瞬間百種滋味湧上心頭,竟讓她不知所措,呆木若雞
元朝暮和元朝雪連忙起身去迎接父親。
元夔大步進屋,見兩個兒女向自己行禮,又見沈氏似大夢初醒,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模樣。他擺了擺手,沉聲道:“你還是莫要動了,歇著吧。”
他解下披風,撩袍坐下,接了丫鬟奉上的熱茶,剛要開口,眼角餘光卻瞥到一物,一時便忘記了要說的話,只管盯著那物出神。
沈氏原本還以為他在看自己,慌忙的伸手抿頭髮,撫鬢角,生怕自己儀容不整惹他嫌棄。還是元朝暮發現蹊蹺,指著鋪上那個荷包道:“娘,荷包掉了,給兒子吧。”
元夔卻突然道:“什麼荷包?拿給為父瞧瞧。”
元朝雪拾起荷包,一邊奉給父親,一邊道:“是萌紫玥那小賤……她的荷包,哥哥在她的衣箱裡找到的。”
元夔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捏著拳頭大小的荷包細細的瞧,眼裡的光芒忽明忽暗,高深莫測。沈氏見他看的認真,忙將荷包裡掉出來的一物遞上:“這也是這個荷包裡的東西,妾身將將開啟看,不妨這東西掉出來了。”
元夔對她的話聽而不聞,兀自瞧著紅色荷包面上那朵金線繡的花,臉上的神情既驚又喜,又駭又怕,一一交錯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