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壓抑的氛圍從遠方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籠罩住了這裡。
那是無法被形容的極度的恐懼。
在感應到那股氛圍的那一剎那,天地間似乎瞬間失去了聲音,只剩一片寂靜。
緊接著下一秒,雷聲和雨聲就出現並放大,聲音彷彿是在耳邊轟鳴著,帶著一股要震破耳膜的氣勢。
xanx身體緊繃,右手抓緊了他的槍,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斯庫瓦羅的肌肉也繃緊了,左手上綁著的劍隨時都可以出擊。
不僅是這兩人,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擺出了備戰的姿態,就連高度集中的精神也像繃緊了的弦一樣,彷彿下一秒就會崩斷。
至於戰鬥意識為零的黑崎流螢,她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跌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腦海里一片空白。
一陣顫慄感突然從沢田綱吉的天靈蓋直達骨髓。他全身顫抖著,轉過身,視線轉向了一個方向,卻被層層的雨幕遮擋住,什麼都看不見。
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撞到了麻理,麻理伸手撐住了哥哥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手機的來電鈴聲響起,在雷霆巨響和雨聲之下,麻理依舊能聽出這是給誰設定的特殊鈴聲。
聽到身後傳來的聽不太清楚的鈴聲,綱吉又是一驚,然後他察覺到這只是妹妹的電話響了,才微微地放鬆下來,但還是停不下顫抖,只能依靠著妹妹才不會跌坐在地。
麻理將手放在哥哥的肩膀上,然後小心地繞到了綱吉的身前,和他擁抱著,安撫著他的恐懼。
綱吉努力地深呼吸,他抱緊了妹妹,被妹妹治癒後感覺好了很多,起碼已經不會抖成篩子了。
麻理一邊安撫哥哥,一邊拿出電話接了起來。
「ciao,悟?」
「咒胎醒了。」通話那邊的聲音不僅失真,而且在雷暴雨的背景音下若即若離,「沒有蛻變,只是胎動。」
因為靠得很近,綱吉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只是他卻不能理解裡面的內容。
「居然只是胎動而已嗎,現在它的威壓已經足以覆蓋整個並盛了。」麻理說,「我馬上就過去。」
綱吉默默地抱緊了妹妹,他蹭了蹭麻理的臉,暖棕色的眼睛濕漉漉的。
麻理拍了拍他,用口型對他說:沒事的。
「現在我在幫忙修改帳的作用,會儘量把影響壓到最小。」五條悟嘖了一聲,「只要它不蛻變還是咒胎,我們這邊都沒法動手啊。」
「唔……」麻理覺得這個情況好像有點眼熟,她思考過後,說,「這種情況跟我們上次通關副本的情況好像啊,都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動手……」
「那次嗎!」五條悟立刻說,「那之前用到的那個帳只要修改其中一個條件,就可以直接作用在這裡了。」
「沒錯,只要把無法離開的物件修改成詛咒就可以了。」麻理眼睛亮了起來,「我把那個帳的設計用郵件發過去,我這邊過去可能沒那麼快,悟先把帳弄出來。」
「好,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麻理就立刻將之前拍下來的設計方案傳送了給了五條悟。
「麻理……」綱吉悶悶地喊她,「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麻理蹭了蹭哥哥,說:「哥哥會害怕的。」
「我是哥哥。妹妹在的話,哥哥是不會害怕的。」
綱吉抿了抿唇,眼神堅毅。
麻理低頭想了想,然後笑了。
「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手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迫不得已換了手機縮排被窩裡單手操作orz
然後……寫出來的劇情和我腦補的完全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