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居然還是一個練家子?!”
“楚樓上下,上至媚娘,下至龜奴,都是練家子。”像是為了討好她,桃夭急忙將腦袋湊了過來,殷勤的解釋著。
“爺問你了嗎?”歐陽笑笑斜眼一瞥,桃夭立馬又縮了回去,可憐巴巴的抱緊了雙腿,飛快的甩了甩腦袋,“沒有。”
那副小媳婦兒被虐待的可憐樣,看得歐陽笑笑眉眼直抽,這妖孽演技還真特麼好,就算已經知曉其身份,也實在無法相信他居然會是富可敵國的地下財神。
瞧瞧那整個等著被蹂躪的小受樣,哪裡有一點黑老大的架勢?
想不透啊想不透。
“小哥,銀子還要嗎?”眼見她不出聲,桃夭又試探著伸長了脖子,一直偷瞄著她的神色。
根據他的瞭解,今日若是不讓她將這口氣順了,他真正的苦日子還只是剛剛開始,所以,如果損失點銀子能讓她順氣,他絕對沒有一丁點意見和反抗。
“要!幹嘛不要!”歐陽笑笑張嘴就接了過去,見那廝笑得像個偷腥的狐狸似的,又忍不住賞了他一個爆慄,冷聲警告道:“有多少銀子,做一份賬目上交給爺,若是敢欺瞞不報,或是敢藏私房錢,爺就去將你的賭場‘血洗’了!”
血洗乃是賭場上術語,往往是賭術極高之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表示要將對方的賭場贏個精光,稱之為血洗。
所以,乍一聽見這話,桃夭微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她,愕然道:“小哥也會賭?”不然,她怎麼會知道賭場的術語?
“爺會賭,你有意見?”歐陽笑笑一個白眼丟過去,牛逼哄哄的揚起了下巴。
“小哥真厲害!”
見桃夭居然真信了,歐陽笑笑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醫術,毒術,陣法,機關,倒真難不倒她,可賭術……
得了吧,她就是為了暗殺目標,混了兩天澳門賭場,懂了一些術語,至於賭術那玩意兒,真心不會!
“咳咳咳,行了,爺先上街去逛一圈,待瑤兒醒了你們先回小府。”擔心桃夭追問下去,那就真的露餡兒,歐陽笑笑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直接起身閃人。
出了楚樓,是京城夜間最為繁華的一條街,可惜白日裡,這條街的人氣並不怎樣,歐陽笑笑一個口哨,不遠處的踏雪驄便蹦躂了過來,那不急不緩的步調,看得歐陽笑笑恨不得上前使勁推兩把。
這該死的傲嬌貨,有事兒的時候倒是挺給力,沒事兒就一副閒散樣,有時真感覺它丫的有靈性得過分,居然還會分時機傲嬌,以免被她暴揍一頓。
“雪兒,爺決定給你改名了。”歐陽笑笑眼珠兒轉了轉,突然出聲。
踏雪驄像是有些狐疑的瞅了她一眼,甩了甩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鈴’的脆響像是回答一般。
“爺決定今後叫你旺財,怎麼樣,好聽吧?”
“聿聿……”
踏雪驄揚蹄而起,在原地躁動的亂踏了一陣,最後後腿一踢,若不是歐陽笑笑閃得快,就被那廝直接踹倒在地。
“臥槽,爺就開個玩笑,你要不要這麼激動?”
誰料,踏雪驄根本不鳥她,從鼻孔裡使勁噴了兩口熱氣,蹄子一甩,直接閃了。
“誒,雪兒,爺錯了,你快回來!”歐陽笑笑一驚,扯著嗓門吆喝起來。
可惜那傲嬌貨愣是沒回一次頭,甚至在她吆喝之際,後退用力一蹬,濺起雪花無數,直奔歐陽笑笑而來。
“臥槽!”這馬要成精了,居然還懂得報復!
歐陽笑笑一臉火大的站定,見踏雪驄真不打算回頭了,學著它用鼻子噴了兩口憋氣,惹得頭頂後上方一陣輕笑。
轉身,仰頭,就見那騷狐狸倚在視窗邊,笑得那叫一個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