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生出如此多的感概呢?”無木閉目養神,並未似玲瓏一般一直不捨的看著捲簾外的景物。這些景物他熟了,爛熟了。
“你不是我,你不會懂,此刻的安寧對我的珍貴,透亮的葉子,砂礫中的小花,對我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一景。”玲瓏所言不虛,對於一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這個已經過去的時空,這心中的矛盾,就像是瞬間把玲瓏變成了一個哲學家,這些一點一滴都會消失的事物,現在看來稀鬆平常,但是到了以後就會難能可貴。
無木笑而不語。玲瓏望著他閉眼假寐的祥和的臉,一時間有些唏噓,用歷史上形容十三阿哥胤祥的話來形容李恪同樣貼切:“詩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於騎射,發必命中,馳驟如飛。”太宗皇帝便尤為欣賞李恪的馬上騎射,玲瓏曾經看過史書記載的太宗皇帝給李恪寫的信,肉麻得她一身雞皮子疙瘩,反正上官俊縱然愛女如是,也未這樣表達過情感,稚奴,稚奴,這樣的小名真的讓玲瓏失笑了很長時間。
玲瓏想到這,差點失口這樣叫他,幸好忍住,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殺頭大罪。嘴張開了,又不能不說話,只好說:“聽民間傳聞,你善於騎射,而且百發百中。此是真是假。”
玲瓏當然知道是真的,但是沒想到無木得失心這麼重,撩開了捲簾,看著已經行至野外,便叫三黑停下來。
然後拽著玲瓏的手就要下馬車。玲瓏嚇得是花容失色。額頭都冒出冷汗來。“殿下,冷靜,請您冷靜。您要幹什麼,要幹什麼?難道要把我扔在這荒山野嶺的嗎?為什麼不把我扔在繁華的鬧市呢!扔在這裡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啊!殿下,我錯了。”玲瓏被無木生生拽著,無木並沒有生氣,但是力氣奇大,畢竟玲瓏自打穿越過來,就沒有跟皇家的人打過交道,不知道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他們,到底是不是殺人如麻。草菅人命的禽獸。任何史書的記載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任何用。
拽著玲瓏的手腕走了幾分鐘,無木便放開了玲瓏的手,說了一句:“三黑,備馬。”
三黑答應了一聲,從車廂裡取出來馬鞍,安在了兩隻馬中的一隻身上。然後卸下了馬車,把韁繩遞給了無木。無木圍著馬走了一圈,然後對著馬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馬的前蹄抬起,長嘶一聲。剛剛看著還是一匹老驥伏櫪的適合拉車的馬,立即就有了戰馬的既視感。
後面的事情更嚇了玲瓏一大跳,無木翻身上馬,姿勢瀟灑不羈,讓玲瓏眼前一亮,說真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靜距離的看人上馬,結果更讓她目瞪口呆的事情還在後面,無木一把拉了玲瓏坐在了他的前面,然後馬兒便嘚嘚嘚的向前走去。
“公子,您忘了您的弓箭了。”說著遞給了無木一個箭筒,還有一把弓,箭筒無木隨手掛在了馬鞍上。弓便用一隻手拿著。玲瓏看得目瞪口呆,他只是要耍雜技嗎?古人真的激不得,真的激不得。
“三黑,告訴雪茹和吳鈺,讓他們在原地稍等,我帶他們小姐去打只野味回來,待會兒我們找個空地,烤著吃了再趕路。”說完便給了馬屁股上一鞭子,一騎絕塵而去。
姿勢瀟灑,嫻熟,但是卻把玲瓏嚇瘋了,除了在麗江的時候,騎過一次旅遊景點的那種馬,和現在的情況相比提都不敢提簡直就是貽笑大方,所以無木問玲瓏可曾騎過馬的時候,玲瓏直接說沒有。
隨著無木一聲嘹亮的“駕”,馬兒一聲嘶吼,風馳電掣般的奔跑起來,玲瓏重心後仰,差點摔下馬去,無木穩穩地架住了她,玲瓏從沒有試過這麼害怕過,說來好笑,比被人挾持的時候還要害怕,如果不是實在太丟人,非得尿褲子不可。
玲瓏第一次在馬上賓士,才發現原來馬跑得這麼快,周圍的樹還有景色,都被快速的甩在了後面。馬蹄濺起了草香,玲瓏粉色的罩衣隨著風飄蕩,本來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