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鐵老大不是不知道這個利害關係,只是自己走私私鹽,雖然利潤可觀,但是因為自己的盲目擴張,搞得有點入不敷出了,所以只能這樣想辦法了。想著自己硬氣一把,沒準上官俊就妥協了呢?
不過讓他去惹上官俊,他完全沒有這個膽兒,上官俊這次是抬舉他了。鐵老大其實也知道上官俊的四成要求合情合理,自己無理取鬧而已,怎麼還敢先發制人,正準備挑個黃道吉日去給上官俊道歉呢。
鐵老大這個人,說好聽點是條漢子,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莽夫,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寬頭大臉,一臉絡腮鬍,好酒肉,比較講義氣,一身傻力氣。
最初在鹽場當監理,然後鑽空子自己倒騰出去賣,然後慢慢的有了點銀子,開始僱人來做這件事兒,後來乾脆打下來了三個鹽場,買通了上下關係,開始專職做這件事情。
鹽鐵的售賣權一般都是朝廷把控了的,無鹽就無法活,但是很多貪官不顧天子定的鹽價,一級級越提越高,鐵老大就是鑽了這個空子,他的鹽巴比朝廷售賣的便宜了將近一半還有多,所以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透過各種渠道在他那裡購買,然後人越招越多,大家就把他拱到了“鹽梟”的這個頭銜兒上。
加之大唐朝廷對私鹽販售管控超級嚴格,只要一旦逮到幾乎是就地問斬,所以鐵老大的隨從人員,基本上都有武力裝備,而且組織中高手如雲,他自己私底下還豢養一支武裝力量,以備不時。
這些都是銀兩砸出來的,這個鐵老大看來也不是白混的,在這點上面倒還不傻,一支沒有武力的組織,就跟塊豆腐沒有差別,跟朝廷對抗只有死路一條。
那天上官俊來視察江南的生意,正好到達了他的根據地,結果這廝雖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二兩貓尿下肚來了熊膽,居然跟上官俊叫上板了,上官俊笑看囂張跋扈的鐵老大,就跟看個耍把式的人一樣,一雙鷹眼微微一眯盯著鐵老大,當時那廝酒就嚇醒了一半,不過要求修改分成的話已經說出來了,這麼多小弟看著自己呢!也不好下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叫囂。
上官俊走後,他的酒立即就嚇醒了,腸子都悔綠了,只不過礙於臉面,準備過些個日子再大擺筵席,專門道歉。
誰知道出了商船傾覆的事情,這讓鐵老大更是焦慮不堪。一早就已經在事出地的碼頭等待了。
見到了上官俊,點頭哈腰,全無莽漢的高大感,直接縮得跟個螞蟻似的,連連撇清商船翻覆和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上官俊見到他並無任何表情,也無惱怒,只是目視著運河,看起來像此時的運河,平靜沒有波瀾,但是依舊掌握著南北經濟命脈,平靜反而使得他更加的威風凜凜。
鐵老大解釋完,也停止了聒噪,站在一旁,聽候發落,畢竟朝廷也調查了船隻的傾覆,給出的答案就是普通的船隻洩漏進水這樣的回答。
少頃,上官俊轉過臉來,“來的路上我就想,借你幾個膽,你也不敢動我,還以為你是貓尿喝多了。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有沒有什麼思路?”
鐵老大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過關了,看來這個上官俊氣度非凡,讓他在自己心中的狠就增添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應該增添了敬畏吧!本以為至少要讓自己脫層皮才能放過自己的。
聽到上官俊問話,知道自己生意性命均無礙,立馬不再唯唯諾諾,草莽氣息立即撲面而來。“上爺,誰敢動您,不勞您老動手,我出馬就劈了他。”
上官俊笑而不語,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看來這個鐵老大對這件事情是一無所知,自己手下勘察了船隻也已經說了,絕非船隻檢查疏漏,而是有人故意為之,馭船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