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看著她,“茜……這明明是你寫的,那天你在書房寫的時候,我有看到的……”
“我寫的?什麼時候的事情?”陳茜也奇怪了。
“四個月前呀……”
陳茜『迷』『惑』地看著他,“宇文毓,我說過了,三個月前的事情,我一律都不知道,你怎麼不信呢?”
“可是……你明明和我相處了那六個多月呢,我……我雖然對你不好,可是我……我們實實在在已經做了那麼久的夫妻,你怎麼就可以忘記得一乾二淨呢?”
“我不是忘記了,我是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夢中夢到過你欺負我的事情,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呀,可是你說這是我寫的字,我真的不相信呀,這根本不是我筆跡……”
她從他的懷中掙開,自己下了地,將筆從筆筒中拿了出來,看了宇文毓一眼,然後在他瞪大的眼睛中,仔細地研了研墨,然後將筆醮好墨,擺好鎮紙,提筆照著詩中的內容也一樣抄寫了一份,字跡秀美柔和,也非常漂亮出『色』,可是和先前的那一紙的筆跡是真的不同,就是對書法沒有什麼研究的人,也可以看出來是完全兩個人寫的。
宇文毓不敢相信地看著她,“茜……這怎麼可能呢?這……這是我親眼看你寫的,那天你在寫,我進來的……”
“可是真的不是我寫的呀,而且……這個人的筆跡,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呀……”陳茜也『迷』『惑』不解地拿著那張紙仔細地看著,“念江南,江南早春岸,煙柳綠,落地蠶,無情恨無邊……這首詩是首憂傷無奈的傷懷詩,說是女子嫁的人不是她喜歡的,還對她極不好,她想念江南家鄉的故園,寫的詩也很合我的心境呀,不過如果我寫這首感懷詩不會這樣寫的,她寫的是詩是三五三三段的,這不是我寫這種詩的習慣,我會寫三三五段的……”陳茜也是才女,對詩詞歌賦很有研究的,可是她說出的話讓宇文毓簡直如被冰覆,她分明就是在說這個寫這首詩的女子和她是完全的兩個人,可是……她們分明就是一個人,宇文毓雖然這樣地想,卻在心裡產生的大大的疑問,陳茜自從醒來後,的確是『性』情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逆來順受,對什麼也採取無所謂的消極態度,即使是對他的惡意欺負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怨言,可是骨子裡的聰慧機敏和執拗堅定卻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現在的她,即使是仍然冷漠,但是卻懂得抵抗,甚至有她嬌柔俏皮的一面,尤其是氣死人不償命對待他的態度也是她從前所不具備的!
她從醒來後,一直都在否認曾經那六個月的事情,甚至於她身邊這些本來早該認識的人,她都一概不認識,當然……除了韓子高,甚至於蕭濋,這些從她嫁來北周之前的人或事……
他在這裡想不明白,瞪眼看著陳茜嬌美認真地翻看著桌上的詩稿和畫,認真而好奇。
“咦?這幅畫我也畫過……”陳茜突然翻到了一張畫,是張水墨芭蕉的畫,她話一出口,直讓宇文毓馬上來了精神,心下鬆了口氣,趕忙從後面摟住她的纖腰,將頭壓在她的肩膀上一起看著她手中的畫,“我就說嘛,就是你畫的嘛……”
“不是呀,這是我南陳公主寑宮窗前的那叢芭蕉,我當然是熟悉的,而且我也畫過它呀,不過嘛……呵呵,這幅不是我畫的,她沒有我畫的好,筆墨的顏『色』變化處理的不好,寫字,她寫的比我好,但是畫畫她明顯沒有我的功力深喲……”她甚至驕傲地笑出了聲,直讓宇文毓原本放下的心又不覺地提了起來。
“茜,你開什麼玩笑,好像……好像以前那個曾跟我生活那麼久的人是完全另一個人的意思,我不相信,難道你還有個雙生姐妹不成,讓我覺得從前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擁有一個和你一樣外貌的另一個女子……”
“呵呵,不好說呀,說不定……在我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