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裡走,還不忘貼心的摟住駱心安的腰幫她分擔重量。
看著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駱心安心裡不禁冷笑一聲,當初懷疑她害死了洛心慈腹中孩子的時候,自己在大殿裡跪了這麼久,怎麼沒見他心疼過,那副恨不得要將她即刻處死的樣子,根本沒有半分情分,現在又裝出一副用情頗深的樣子,是想演戲給誰看呢?
斂起眸中的冷意,駱心安笑著問道,“今兒陛下怎麼這麼早就來臣妾這會兒了?不用回去批摺子嗎?”
“今天朕剛宣佈了新政,恐怕朝中那些人這會兒已經吵翻了天,他們這麼一鬧,摺子裡肯定寫的也是這些狗屁事,不看也罷,更何況……跟摺子相比,朕更想早點見到你。”
說著他牽著駱心安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輕聲說,“心安,之前蝶貴人的事情是朕做得不對,當時朕也是一時著急才對你說了重話,實際上朕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事後想到這事朕心裡也很後悔,心安……你心裡沒怨朕吧?”
他用那雙幽深的眼睛溫柔款款的望過來,滿眼裡都是悔意,彷彿真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需要救贖,若是換做其他涉世未深的女人,對上他這樣的目光,估計一顆心馬上就軟了,可惜駱心安早就見慣了他的把戲,聽了這話沒有任何感覺,反而展顏一笑,“陛下,您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哪怕您做了什麼事情,我也知道你心裡是真心待我,又怎麼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
聶毅勾唇笑了起來,從背後輕輕地摟住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心安,你這樣待朕,讓朕以後真不知道要是沒了你可怎麼辦了。”
說著他低頭吻了吻駱心安的頭髮,宛如親密愛侶般,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長嘆一口氣,“今天剛推行了均地令,朕就被那幫外戚氣的頭疼,還是到了你這裡才能真正舒心。”
聽了這話,駱心安心頭一跳,根本沒聽他說什麼,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均地令”三個字上。
“均地令?”駱心安楞了一下,猶豫著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這‘均地’將諸侯手裡的土地收歸朝廷的意思嗎?”
聶毅笑著捏了捏她的子,“你這小腦袋瓜還真聰明,不用朕解釋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可是從諸侯手裡收地,或多或少會牽扯上王家吧,所以陛下您的意思難道是要……對付王氏一族?”
駱心安說完這話,自己都嚇了一跳,瞪圓了雙眼說,“那……那太后娘娘那邊怎麼辦?”
聶毅一時沒有說話,盯著駱心安看了片刻才開口道,“你怎麼不問朕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以為她至少會有憂慮,勸他再三思一下,沒想到她竟如此的擁護著自己,甚至都不問為什麼。
駱心安一臉迷惑,“您是皇上,推行新政自然有您的道理,您既然這麼做了,就肯定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那臣妾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問個為什麼?”
聶毅心頭一震,完全沒料到駱心安會出這樣一番話來,愣了片刻他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道,“如果朝中所有人都能像你這般想就好了,這件事的確是勢在必行,朕不會因為有人反對有所動搖,至於太后……”
提到太后,他不禁冷笑一聲,“她老人家幫著王家佔夠了便宜也享夠了清福,如今正是應該安享晚年的時候,就算她再怎麼不服老,也終究插手不到朝廷的事情裡來。”
“但太后她老人家畢竟才經歷過洛心慈的事情,如今要是孃家再一出事,恐怕過度操勞會對身子不利啊……”
聶毅冷哼一聲,“空歡喜一場的又不止她一個人,她成日裡閒在宮裡猜忌這個算計那個,又不是真的日理萬機,能怎麼過度操勞。”
駱心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輕聲說,“可是如今統領後宮的畢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