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能。
既是做不到,沈立冬就要冒險行事。
關於此事,沈立冬當即找了大哥沈文軒商議來著,沈文軒的意思也是讓沈立冬出手救人,只是這次若是再以聖水的名義救了那個人的話,到最後苦了的還是清涼寺的眾位僧人。
將來若是再來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病重之人,而沈立冬又沒有辦法救治得了的話,那麼清涼寺上上下下還不是照樣危險了嗎?
因而這次出手,救人要救,但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個被救的人,還要永絕後患。
於是沈立冬跟著了無大師去救人了,她讓了無大師給那人的蔬菜汁中加了無色無味的安睡丸,讓那個人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沈立冬動了手術,縫合了心口上的傷痕。
其實沈立冬給這個人探過病情,此人表面上看著像是因為刺客一刀刺進胸腔中所致昏迷,其實不然,刺進他胸腔的刀鋒根本不深,且沒有刺中他的要害之處,這樣的傷勢,沈立冬相信,只要皇城太醫院中隨便派個御醫出來,都能將他這傷勢處理的妥妥噹噹,而根本無需千里迢迢地送到清涼寺來討要聖水治療。
只是這個人既是被用著重傷不治的名義送到清涼寺來求聖水醫治,那不過是因為這個人的舊疾恰在這個時機發作罷了,那些御醫在宮中那是慣會看行勢辦事的,他們不敢擔上任何風險,便故意將此人刺傷的部位說得極為嚴重,因而這燙手山芋就這樣被扔到了清涼寺裡。
這也就是為什麼此人傷得並不重,卻到後來幾天病情越發惡化的原因,究根結底不過是舊疾問題,以沈立冬看來,此人的腦血管有先天堵塞現象,因著此人血管天生太細的緣故,一旦情緒過于波動或者過於操勞都有可能因為一時腦血衝上而來不及疏散,進而堵塞在那裡,導致病情惡化,昏迷不醒。
見此情況,就連沈立冬也不得不感嘆他的運氣極好,剛好就碰到了她,恰好她又懂得如何用金針之法將他那腦血堵塞之處疏散了開來,因而保住了他一條命。
不過她雖為醫者,卻沒有對好人壞人一視同仁的態度,她自認為她自個兒絕非是聖母一枚,別人都用刀子逼迫著要開殺戒了,那被威脅的可是三百條人命,沈立冬又豈會好心出手,治癒這人的頭痛之症呢?
就讓他就這樣偶爾發作疼痛著吧,誰叫這個人自作孽呢,落到了她的手裡,自然就是天可恕我不恕!
反正她也沒有害他性命,只是保持他的原狀態而已,她根本不需要愧疚什麼,換成別人若是能救得了他,那就救他吧,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替這樣的人根除了病痛的,這也算得上是他為人不仁的報應吧。
沈立冬收了金針,笑得一臉壞壞的。
她盯著那渾然不知覺的中年男子臉上,嘴角扯了扯。
這麼被逼著出手救你,姑奶奶我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等到你醒了,那就等著姑奶奶收點利息吧。
沈立冬一完成這個小手術,了無大師便帶著沈立冬偷偷地從清涼寺回到了沈宅中。
這事進行的同時,沈文軒那邊也同步進行著,他拉了蘇流瑾,謝朝亮,三人商量著安排此事的後續工作去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都能賽過諸葛亮,何況是三個腦袋瓜子頂呱呱的聰明人,自然安排起事情來,三人分工合作,那是配合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此事,先由謝朝亮召集三教九流之人,在酒樓裡,在書齋裡,在集市裡,凡是聚集人數較多的地方都給安排上這麼一兩個人,而很快清平縣的百姓發現,只要他們在那些人多的地方,便會有三三兩兩之人在那裡閒談著八卦趣聞,將旁邊的人一個二個地吸引過來,等到說得差不多了,他們又驚慌失措地掩了口,要求那些聽到訊息的百姓都記得保密,不要說出來。
如此一來,人都有這樣劣根性,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