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四的娘在後頭看了,笑罵了一句。「這老頭子,一聽到有酒喝,這就馬上跟著親家公走了,這還真是臉皮厚得要緊。」
「親家母啊,我家當家的說得對,今個兒難得高興,親人相見自是高興,大家今晚可都得多喝幾杯,你我也是。話說,我家這夏兒可是真託了親家母的福氣了,我這個做孃的恐怕都沒有將她養得那麼好。」陳氏真心地誇讚著王小四的娘。
王小四的娘聽到這個,面帶笑容,心裡那是驕傲得很,不過面上還是謙虛得很。「哪裡,哪裡,怎麼說還是親家母會養女兒,把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了我們家小四,是我們小四的福分。」
沈立冬在旁聽了,笑著一邊拉著陳氏,一邊拉著王小四的娘。「娘,伯母,你們兩個都將姐姐養得很好,所以,都不要再誇了,再誇下去,飯菜都該涼了。」
「你這個丫頭,有客人在呢,怎麼還是這樣沒大沒小,沒規矩的樣子。」陳氏輕斥了沈立冬一句,沈立冬忙抱著王小四孃的胳膊。「伯母,我娘說得可不對,姐夫家才不是什麼客人呢,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冬兒在自家人面前調皮了一些,也是應該的,誰在自個兒家人面前還這般拘束著,這般講規矩的。」沈立冬這話一出,王小四的娘立即附和。「親家母啊,冬兒這話說得在理,咱兩家都跟一家人似的,這小姑娘家家的,年紀還小,可別將冬兒的性子給拘束得木訥了,她這樣子啊,看著就很好,我啊看著就歡喜呢。」王小四的娘拍著沈立冬的手背,笑得很慈祥。
陳氏聽了這番話,倒是沒再說沈立冬什麼,不過倒還是讓沈立冬不要這樣巴著親家母,免得累著了親家母,哪裡想到王小四的娘就喜歡沈立冬在她身邊膩歪著,這讓她有親生女兒的感覺,好像比夏姐兒還要感覺親近一些。
她這種感覺其實也沒有錯的,畢竟她跟沈立夏是婆媳的名分,雖說對她對待沈立夏這個媳婦確實好,但是也沒有跟女兒般那樣親近的,這會兒沈立冬卻合了她的心意,無論沈立冬說什麼話,王小四的娘聽在耳裡都覺得那是熨帖得很,欣慰得很,如此,她倒是一點兒也不嫌沈立冬在旁調皮嬉笑著,反而有一種小女兒在邊上的親切感覺,待沈立冬自然有些不同於旁人。
陳氏在旁見了,看著沈立冬跟王小四的娘倒是好得跟一對母女似的,她怎麼就覺得心頭有些發酸,感覺不是滋味呢。
沈立冬看她娘親那般表情,明裡是讓她不要巴著王小四的娘,怕親家母累壞了,實際上娘親是吃醋了吧,呵呵,應該是吃醋了點。
沈立冬暗喜著,想不到娘親這般穩重得體的,也會吃女兒的醋哦,沈立冬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她倒也沒有非巴著王小四的娘不可,因而當陳氏再次輕斥她一句,讓她別這麼沒規矩靠在親家母身上的時候,沈立冬果斷地立直了身子,坐得一本正經,端端正正的,極講究一舉一動,這倒讓陳氏見了,哭笑不得。
這丫頭,倒是這會兒功夫卻成了另外一個人了,看著穩重大方,得體規矩,只是這樣看著,總覺得不像是她可愛喜人的冬兒了,看著像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假人似的,笑得也很虛假了。如此,陳氏還真不敢再說沈立冬什麼了,任憑她顯露小性子了,要知道,沈立冬那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陳氏看著總覺得太過冷漠疏離,那個樣子的冬兒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就好像她已經失去了女兒似的,不再是她的冬兒了。
有了這樣想法的陳氏,雖然覺得念頭荒唐了一些,但心中隱隱就有那種感覺,不管怎麼說,冬兒從小都表現得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太過乖巧懂事,也太過聰明伶俐,她從來不覺得得這有什麼不對。
因為冬兒可是有神仙師父在後頭教導著呢,可是現在,她忽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生怕冬兒就跟她那個神仙師父一般,該不是要脫離紅塵,從此跟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