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笑了嗎?
這沈家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京城各路人馬,皆是避之不及,這個時候自然是無人肯在金殿上為沈文軒還有言老先生求情的,因為皇上擺明瞭他的立場,那全然偏向曹相爺的態度,讓那些心裡頭跟明鏡似的文武百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而他們一個個自掃門前雪,從金殿下來回到府門的時,就吩咐下人禁閉府門,不見任何來客,如此態度,倒讓想要求助上門的沈家人也是無可奈何了。
不過這沈文軒跟言老先生剛下了大獄,當天晚上曹相府一門被滅之事就傳揚了開來,得到最快訊息的,自然是宮中的皇上週承澤。
此時他坐在龍椅上,背靠著椅背,仰頭閉著雙目,正在煩著些什麼的時候,那太監總管就向他來稟告相爺府出事了。
這周承澤初聽到這個訊息時,還不太相信,便問了太監總管一句。「這訊息可靠嗎?」
「回皇上的話,這會兒外頭都傳遍了,是京都巡察使葛標派人傳遞過來的訊息,說是晚上巡察路過的時候,發現相爺府那邊煙霧瀰漫,火光沖天,便帶人過去了,然後就發現曹相府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就派人加緊著滅火,這會兒相爺府的火是給滅了,但是府邸已經成了一堆廢墟,那相爺府裡頭是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全部都葬身火海之中了,到這個時候,葛標也只找到了那些燒焦了的屍體,而且面目全非,已經辯不清楚了,不過從出事的地點,葛標拿了一些他們身上的東西過來,查過之後就知道了那些屍體的身份,確定是曹相爺跟他的家人無疑。」太監總管將巡察使葛標傳遞過來的訊息,詳細地告訴了帝王周承澤。
這帝君周承澤聽到了這個訊息後,面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來,隨後似察覺到他自個兒這會兒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因而收斂了笑容,肅然地吩咐了太監總管下去,讓他將這個訊息傳到貴妃娘娘那裡去,並且還讓太監總管帶了一大堆的補品賞賜過去,傳話給貴妃娘娘,讓她節哀順變,不要哭壞了身子骨。
周承澤這般吩咐了下去,那太監總管小順子哪裡有不應的道理,自然是應承了之後,躬身退了出去,留給周承澤一個人呆在了御書房裡。
這個時候的周承澤,顯然心情很好,面上還隱隱地露出無法掩飾的笑容來。這個時候的他,很是暢快,這二十二年來壓在他心頭的最後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被人滅了,他自此之後再無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中,從此以後,他自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周承澤一想到曹相爺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讓他這個皇帝在民間威信大跌,害他成了百姓心目中是非不分的昏君,這可謂是他二十多年來心中最尖銳的一根刺,如今心頭的這根刺被人給拔除了,連根拔起,他哪裡還會不高興呢?
這會兒的周承澤可是沒有半點失去朝廷重臣的悲傷樣子,他可是快意得很,心情好得真想喝酒慶賀了,只是礙於這種時候,他不好這般做罷了。
不過,這周承澤愉悅的心情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這個時候,有個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這個人的面容時,周承澤愕然了,驚慌了,還有一絲絲的痛恨。然這種失態的表情也就一瞬間的事情,一閃而逝過去的時候,周承澤又恢復了那個威嚴逼人的帝君。
「皇弟,你我兄弟二人真是好久不見了。」來人聽到周承澤這番話之後,白衣飄然而起,雙手合併,捏著佛珠道:「阿彌陀佛,貧僧早就遁入空門,現在法號了無,皇上可以稱貧僧為了無二字。」
「了無?了無?」周承澤喃喃自語著,驀然苦笑了一聲。「若你真的了無,空無牽掛的話,為何這個時候還跑來看朕呢?可見皇弟還是心有牽掛,不是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皇上所言極是,貧僧遁入空門,本該六大皆空,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