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這會兒覺得謝朝亮太不淡定了,等到她自個兒不淡定的時候,就得到五個月後了,當然那是後話了,現在的沈立冬天天在保和堂等著蘇大公子蘇流瑾答應借給她珍藏版的茶經呢。
從上次一品樓告別之後,沈立冬望眼欲穿的,就等著蘇流瑾派人過來給她送茶經呢,這倒好,她眼巴巴地等了蘇流瑾一個多月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沈立冬惱了。
如果捨不得,當初就不要答應她,如果答應了又想反悔,那也可以派個人過來告訴她一聲,那她也不用這樣天天盼著了。
他倒是好,人間蒸發了似的,連個訊息都不傳,就這樣讓她眼巴巴地盼著,這算什麼事嘛。沈立冬等到最後,等到惱了。
回到家中,氣哄哄的。
哪裡想到,家裡的氣氛也不怎麼好,沈博遠跟陳氏見了她,表情怪怪的,想是有什麼要說的,卻動了動嘴角,還是沒能對她說出來。
大哥沈文軒的表情也是,看著有些凝重,難道家中出了什麼事了?
「大哥,爹跟娘這是怎麼了?見了冬兒怎麼表情都怪怪的?」
「冬兒,你過來,大哥有話要跟你說。」沈文軒抱著沈立冬去了書房。
「大哥,究竟是什麼事情啊,你怎麼神神秘秘的?」沈立冬不解地盯著沈文軒。
「大哥,今兒個要跟你說的事情,是關於蘇大公子蘇流瑾——」
「等會!大哥你現在千萬不要跟我提什麼蘇流瑾,我討厭死他了。」不提蘇流瑾還好,一提起蘇流瑾,沈立冬恨得咬牙切齒的。
「哼——先前是我看錯了那個人,還以為他人品貴重呢,哪裡想到這麼耍著我一個小姑娘玩,說話壓根不算話。」
「冬兒,你恐怕誤會他了。」沈文軒安撫著沈立冬炸毛了的脾氣。
「誤會?是誤會嗎?若是不肯出借,他大可以派個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嗎,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在保和堂裡當藥童的。」沈立冬這也是急得發火,空間裡的那茶樹都已經成熟了,採摘了下來,她卻不知道是何品種,不敢冒冒失失地找人去炒茶,生怕那茶葉稀罕,到時候被人給盯上了。
沈文軒大概也清楚沈立冬找茶經的原因,只是這次還真的是小妹錯怪蘇流瑾了。
「冬兒,那蘇流瑾發病了,都大半個月沒來學館了,學館裡的學子們都知道,大哥沒有必要騙你,是真的。最近聽說那蘇流瑾已經陷入昏迷了,蘇家為了他的病都急得團團轉了,到處找名醫醫治,又怎會想起你這麼一樁小事情呢。」
沈立冬聽了沈文軒的話後,怒氣瞬間就消散了。
「大哥,那蘇大公子究竟得了什麼病啊?那麼嚴重啊,會不會——」死這個字,沈立冬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因為蘇流瑾那樣純淨清透的少年,若是在這樣的大好年華之際離去,總歸是令人惋惜的。
「這次極為兇險,那蘇大公子說不定就會熬不過去。」沈文軒說起這話的時候,眉宇之間微微擰起。「聽說謝朝雲的父親找到了鬼手聖醫,謝朝雲的舊疾已然痊癒了,連著忠親王府的王妃還有小世子也被鬼手聖醫給治癒了。」沈文軒的目光淡淡的,眼神很平靜,卻一直就這樣對視著沈立冬,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為緩慢。
「現在那蘇家揚言不惜散了百萬家產,託了謝國公府,想要知道那鬼手聖醫的下落。」
「大哥,你這麼看著冬兒幹嗎?」沈立冬眼睛閃了閃,避開了沈文軒的對視。
「冬兒,你知道大哥在說什麼的,不是嗎?那鬼手聖醫不就是冬兒的師父嗎?大哥想著若是冬兒願意的話——」沈文軒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立冬打斷了。
「大哥,不是冬兒不願意,而是情況不同。那謝朝雲跟唐元祺不過是中了毒,雖然那毒很邪門,但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