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O八章 (第1/3頁)

然這個時候的沈立冬壓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謝朝雲觸動如此之大,她這會兒也正煩悶著呢。明天就是她的及笄之日了,所謂及笄,便是代表古代女子的成人之禮,舉行為女子十五年歲,標示已到婚嫁的年齡。

而笄,就是說束髮所用的簪子,古時若是女子十五歲時許配的,當年就束髮戴上簪子,而若是未許配的話,則二十歲時束髮戴上簪子。此語出自《禮記·內則》,「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謂結髮而用笄貫之,鄭玄註:「謂應年許嫁者。女子許嫁,笄而字之,其未許嫁,二十則笄。」

換言之,明日及笄之日,對她沈立冬而言,是個人生的轉折點,也是她需要作出重要決斷的時刻。

攤開手心,那枚白玉無瑕的鴛鴦細雕簪子就這般靜靜地躺在那裡,柔潤的光澤微微觸動她的眼角。到如今,她方知曉男子送女子及笄簪子是代表何等意思,明日她若束髮戴上謝朝雲所送之簪,那麼就算是明確地給了謝朝雲答覆了;而若是沒有佩戴謝朝雲所送之簪,那麼就算代表著她無言的拒絕。

那麼明日,她究竟是該給謝朝雲答案還是不給呢?沈立冬盯著手心裡的這枚白玉鴛鴦簪子,莫名地皺了眉,沉默許久,竟然難以下定決心。忽而心頭煩躁得很,起身而起,點燃了燈籠,

披了一件白色裘衣,推開房門而出,就那般毫無目的地在府邸裡的庭院裡頭四處遊逛著。

這個時節自然是萬物開始蕭瑟,夜間肅寒異常,因而這會兒出來遊逛的沈立冬,邊隨意地走著,思緒紛飛,邊時不時地呵了呵手心裡的冰冷,忍不住拉緊了身上的披風,以便驅逐這刺得人臉皮發疼的冷風。

當然,也幸好有這寒風相隨,沈立冬那亂糟糟無法理清的腦袋瓜子,隨這冷冷的風,思緒漸漸變得清朗開來,那心頭悶悶的氣流也隨之緩緩地驅散而去。

腳底下踩過那些片片發黃的枯葉,偶爾會發出沙沙沙的聲音,聽在耳朵裡,似深夜裡一種難捨難棄的呢喃聲。忽而迎面又起一陣寒風,那乾枯的枝葉上零星的幾片葉子也被吹得從枝頭脫落,隨風揚起,朝她撲來,一片落葉沾到了她的衣襟上。

沈立冬見之,莫名觸動,指尖一探,將這枚落葉旋轉指腹之間。她望著這枚落葉,望著望著,竟然像是發痴了一般,雙目微微地迷離起來了。

花開花落,風卷殘葉,春夏秋冬,四季迴圈,本是順應天理,順其自然而行的。

而她,也許,很多事情,一開始就是她太過執唸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告訴她自己,她要忘記前生,要好好地活在當下,可是她這輩子的生活軌跡裡早就滲透了她前生的所有執念,什麼要忘記,什麼要放下,她根本一點兒都沒有做到。其實,她一直用前世的想法,前世的理念,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待這一世上的人跟事,卻從來不曾以一個真正融入者的身份活在當世。

除了家人之外,她似從未敞開心懷去完完全全地接受某個人或者全然地信任某個人,她好像看著比任何一個人都來得通透,可是隻有她自己明白,她那是膽小,是怯懦,因而掌控之外的事情,她嚴禁任何人靠近一步。

就好比唐元祺那個小子,她知曉那個孩子明晃晃的心意,可是她無法給予相同的回報,因為她考慮得太多,顧忌得也太多,沒有辦法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子那般,飛蛾撲火,不怕一切險阻地去爭取那麼一份無法預料的歸宿,因為那太過冒險了,而她從不喜歡去做冒險的事情,不喜歡無法掌控手心裡的感覺,因而一旦唐元祺逼近一分,她便退縮三分,退得那般理所當然。

她小心翼翼地守著她那顆心,那顆比任何人都要來得脆弱的心,哪怕是那個從小跟她親近無比的大哥沈文軒,哪怕是她明明知曉他的心意,她能接受的也只是他大哥的身份,卻不是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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