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朝雲此言一出,沈立冬驀然一驚,微微張了張唇瓣,稍刻,她神情恢復如常,對著謝朝雲莞爾一笑,道:「那就等某位少爺能夠做到了那個小丫頭提出的所有條件再說嘍,到時候,只要合作條件一成,那個小丫頭自然也不會食言的。俗話說得好,做人不可言而無信,不是嗎?」
「這般說來,小丫頭看來是答應了本少爺那個唯一的條件了,如此,小丫頭大可放心就是了,本少爺也一樣,定然言而有信,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如何?」謝朝雲挑了挑眉頭,一雙絕世的桃花眼眸,一抹笑光隱隱而閃。
沈立冬見他如此,嘴角微微扯了扯,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此時此刻她覺得好像她無論說些什麼,都難免會有幾分尷尬,因而就只是扯著嘴角,就那般地靜靜地望著謝朝雲,淺淺地笑著。
而謝朝雲似也不介意有沒有得到沈立冬的肯定,他靠攏過來,乾脆就著沈立冬的膝蓋躺了下來,安靜地閉上了他那完美的薄唇,也安靜地閉上了他那雙絕世的桃花眼眸,就那般唇角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似很快就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連日來處理家事太過累心累人,謝朝雲一沾上沈立冬的膝蓋,立即就睡得很熟了,熟得沈立冬無論怎麼推他,他都能夠睡得死死的,一點也沒有甦醒的跡象,如此,沈立冬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將謝朝雲一腳踢出馬車了。
無奈之下的她,只好叫車夫李伯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停靠一下,然後讓木蘭找了謝朝雲的心腹長隨阿水到她這裡來一趟。
等到木蘭傳了阿水到沈立冬的面前來,沈立冬便開口讓阿水將謝朝雲帶到另外一輛馬車上去,在她隨行的馬車裡頭,還有一輛馬車沒有被行李堆滿的,足夠謝朝雲跟他的長隨阿水有個呆著的地方了。
可是那阿水一聽到沈立冬提出的要求,又看到他家少爺就那般地躺在沈立冬的膝蓋上,馬上就裝著頭昏昏的樣子,臉色微微慘白道:「沈小姐,看在我家少爺沒睡過三天的份上,小姐還是就這般讓少爺睡著吧,難得少爺能夠睡得著,奴才擔心萬一挪動了地方,少爺他,他估計又該醒了,一旦少爺醒了,少爺定然就會想起夫人的事情來,到時候肯定會傷心得再也睡不著了,所以,為了少爺的身體著想,奴才就求求小姐了,就讓我家少爺這般呆著吧,不要移動少爺了,少爺這段日子身心疲憊,真的日子不好過,小姐若是知道的話,肯定也不會忍心叫醒少爺的。」這阿水如此一說,沈立冬倒是想起剛剛看到謝朝雲的時候,他似一臉悲傷絕望的樣子,那個時候她猜測著莫非是謝國公府裡頭有他牽掛的親人出事了?如今聽阿水這般說來,事情果然如此,原來是謝朝雲的娘親出事了嗎?
想著,沈立冬多問了一句。「這般說來,最近謝國公府裡頭是出事了,對吧?你家夫人出事了,對吧?」原本這種家事,沈立冬不該出口相問的,可是既然心中有了疑惑,她還是想著乾脆弄清楚了再說。何況,這廝未來指不定跟她會有什麼牽扯,聽他的意思,分明一直記掛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那個合作約定,如此,若是謝朝雲這廝真的做到了她提出的所有條件,到時候,她還真的無法反悔,恐怕這輩子還真的得跟他牽扯在一起了。
因而這個時候,她多問一句,其實也算是作為一個未來家人這樣的身份相問吧,應該不算是插手旁人的家事了。
沈立冬心裡頭這般想著的時候,那阿水卻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回味了過來,馬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沈立冬。
這個阿水當然也清楚得很,這樣的事情由主子跟沈立冬來敘說比較好一些,可是誰叫他家的那個主子是個嘴硬的呢,什麼話都藏在心裡頭,什麼時候都不肯吐露一句,為了沈小姐做了那麼多的傻事,破壞了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不說,這次竟然夫人出事走了之後,少爺竟然聽到沈小姐被發配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