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搖頭:“一回都沒有。”
“那他可曾跟你提起過玉棺山,蘭一展,或者裘戟的名字?”段白月又問。
“有。”小廝道,“他向來便極關心玉棺山的近況,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吩咐我出去打探訊息。隔三差五還要讓我重複,說裘戟是頂天立地的大俠,是這中原武林第一人。至於蘭一展,倒是極少提到。”
段瑤聞言很是崇拜,若這人當真是裘戟,那日日要聽別人稱頌自己,也是腦子有包病不輕。
“那棋局他天天看,卻一回也未看懂過,盯得時間久了便會入魔。”小廝繼續道,“這回聽他說要出來找人破局,我還挺高興,覺得這棋局若是被破解,以後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膽日日擔心了。”
“焚星與潮崖呢?”段白月道,“可曾提起過?”
小廝茫然搖頭。
段白月皺眉。
“急不得。”南摩邪拍拍他的肩膀,“不如為師去玉棺山看看?”
段白月猶豫。
“說不定那蘭一展當真已經死而復生。”南摩邪道,“若真這樣,那應當能問出不少秘密,總好過在這頭瞎打轉。”
段白月道:“我先進趟宮。”
南摩邪點頭:“去吧,這裡有為師與瑤兒盯著。”
段白月轉身出了客棧。
段瑤將那小廝迷暈後關到隔壁,然後繼續問:“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南摩邪斜眼一瞥:“這樣了,還猜不到?”
段瑤誠實搖頭。
南摩邪嘆氣,然後勾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些。
段瑤激動無比,趕緊把耳朵貼過去。
南摩邪一字一句道:“沈,千,帆。”
段瑤狠狠一拍桌子,如釋重負道:“我就猜是沈將軍!”
南摩邪笑容慈祥,伸手摸摸他的頭。
傻徒弟。
宮裡頭,楚淵正在桌邊心神不寧來回走,四喜公公在旁邊勸:“皇上不必擔憂,西南王說不定等會就來了。”
楚淵重重坐在龍椅上,眉宇間有些焦躁。陶仁德第一時間便報了賽潘安破窗而逃之事,又說已經有人追了上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四喜公公替他倒了杯清火涼茶。
“去找向冽來。”楚淵吩咐,“朕要帶人出城!”
“啊?”四喜公公被驚了一跳。
“出城做什麼?”段白月推門進來。
見到他安然無恙,楚淵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
四喜公公也很想念阿彌陀佛,趕緊躬身推出去,將門替兩人掩好。
“先前說好不管,為何又要追出城?”楚淵上來就問。
段白月流利道:“因為師命難違。”
楚淵:“……”
南摩邪在客棧打噴嚏。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至少先等說完正事。”段白月拉著他坐在桌邊,“然後認打認罰,隨你願意。”
“什麼正事?”楚淵態度放緩了些。
段白月將賽潘安之事挑重點說了一遍,又問:“你可能聽過潮崖?”
楚淵猶豫片刻,點頭:“聽過。”
“說說看。”段白月道。
見他嘴唇有些幹,楚淵先將涼茶遞過去,方才道:“在我七歲那年,宮裡來了幾位神人,便自稱是來自潮崖。先前你不說,我也沒想起來,也是在他們走之後,母后才偶爾會提起焚星,想來也是從此處知曉。”
“為何是神人?”段白月又問。
“當時我小,並無太多印象,只知他們能觀天相,還能預測出父皇嬪妃腹中所懷胎兒性別。”楚淵道,“後頭也就沒印象了,只記得在臨走之時,從宮裡帶走了不少珍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