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應一聲,片刻後便將人帶了過來。楚淵也沒兜圈子,直接問道:“國主對聶遠山怎麼看?”
“先前覺得忠心耿耿。”納瓦嘆氣,“只是後來聽納西刺所言,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被收買。”
楚淵又道:“那他在軍中威望如何?”
“軍中?”納瓦搖頭,“丞相是文職,白象國不比大楚幅員遼闊,兵馬數量不多,向來便是由我親自掌管,不會假手他人。”
“所以白象國內的軍隊,只會聽命於國主?”楚淵道。
納瓦道:“的確如此。”
“若楚項以刀相逼呢?”葉瑾問。
納瓦道:“若以刀相逼,定然會有人選擇保命。只是用刀逼出來的軍隊,又如何會真心打仗。”
“這話說得不錯。”楚淵笑笑,“國主儘管放心,無論楚項想做什麼,朕都定然會將白象國替你奪回來。”
妙心卻搖頭:“白象國自是要奪回,但皇上乃萬金之軀,未必就要親上前線。”
“大師多慮了。”段白月道,“本王賭楚項有九成不會開戰,或者說他想開戰,卻調動不得白象國的水軍,只能玩陰招。”
妙心皺眉:“如此不知根底,便更不能讓皇上以身涉險。”
溫柳年在旁揣著手,熱情洋溢插話道:“西南王會保護好皇上。”
楚淵也道:“朕自有分寸,大師不必擔憂。”
段瑤附和:“就是,哥哥功夫高得很,大師是先前沒見過,見過應當就不會再擔心了。”
“小僧倒是的確未曾見識過西南王的功夫。”妙心與段白月對視,眼底情緒微冷:“不知可否討教幾招?”
楚淵道:“不可。”
葉瑾:“……”
段白月笑笑,未說話。
“想要切磋,戰後也不晚。”楚淵語調似有不悅,“今日便到此為止,散了吧。”
“不繼續商議要如何應對白象國?”葉瑾有些不解,怎麼這就散了。
沈千楓帶著他出了船艙。
溫柳年也笑眯眯,用胳膊肘搗搗妙心:“大師一道走?”大家同桌吃素齋,順便聊聊佛法經文,聽起來便頗為偷閒。
段白月問:“你呢,想吃什麼?”
“這陣吃什麼飯。”楚淵徑直往外走,“過來!”
溫柳年充滿同情,小聲道:“皇上似乎動怒了啊?”
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跟著一道回了住處。
楚淵問:“你與妙心,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這陣才看出矛盾?”段白月將人拉到懷中,“我說我委屈,你還不信。我當真沒招惹過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
楚淵皺眉。他也說不上哪裡不對,但今日看來,卻總覺妙心在有些時候,會有意無意只針對一人。
“你能覺察,說明你這裡都是我。”段白月戳戳他的心口,“眉頭不準皺。”
楚淵看他一眼,道:“我當真從未把妙心當過外人。”
段白月撇嘴:“那我呢?”
楚淵拍他一巴掌:“你說呢?”
“我也不是外人。”段白月很自覺,扶著他的肩膀將人按在椅子上,“那大師的確不怎麼喜歡我,雖然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但冷和冷是不一樣的,我自然能覺察到。可這世間人多了去,願效忠你的人也多了去,沒理由個個都要喜歡我,是不是?”
“小瑾不喜歡你也就罷了。”楚淵道,“可你又沒招惹過妙心。”
“誰說葉谷主不喜歡我了。”段白月糾正,“他可沒真閹了我,充其量見面追著打,反正又追不上。”
楚淵哭笑不得:“你要求倒是不高。”
“你把妙心當朋友,若他對你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