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楚淵點頭,“這一路也辛苦你了。”
“全靠神鳥相送。”副官心有餘悸,“就是飛得太高,嚇人了些。”
大鳳凰在天際盤旋,很是享受下頭數萬人膜拜的眼神。
葉瑾伸手想要叫它下來,卻冷不丁接住了一個絨黃的毛球。
……
啾。
楚淵道:“小瑾。”
楚淵道:“你醒醒。”
楚淵道:“喂。”
葉谷主看著手心裡的小鳳凰,熱淚盈眶。
全天下都是我的。
楚淵哭笑不得:“這回可不準再胡亂餵了。”回回落在手裡,都要胖一圈。
葉瑾揣著毛球,溜溜達達往回走。
打個鳥的仗,不如縫衣裳。
南摩邪手裡捏著一個燒餅,一邊吃一邊聽周大鬍子說戰況,極為滿意,甚至強迫他一連說了三遍,方才心滿意足將人放走。
楚淵道:“前輩。”
“這麼大風,出來做什麼。”南摩邪笑容滿面道,“來來來,快回去歇著。”
楚淵道:“前輩又闖禍了?”
南摩邪:“……”
南摩邪道:“沒有。”
楚淵與他對視。
南摩邪咳嗽兩聲,辯解:“我早上沒有看清那位大師德高望重的臉,還當是哪裡來的叛軍。”便打了起來,很無辜。
楚淵趴在欄杆上,忍笑。
“別告訴我那徒弟唄。”南摩邪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擠眉弄眼講條件。
“不好。”楚淵拒絕。
“我拿好東西換。”南摩邪利誘,“你想不想知道,他幾歲才不尿床?”
楚淵:“……”
楚淵道:“成交。”
段白月在船上打了個噴嚏。
司空睿與段瑤騎著鳳凰在天上飛過,咧著嘴傻笑,齊刷刷揮手。
段白月轉身進了船艙,並不是很想看這一幕。
楚軍自東西南北四翼同時進攻,幾乎將翡緬國整個圈了起來。楚項下落不明,黑鴉生死未卜,劉錦德更是被敵方生擒,佈下的陣法被大水摧毀一空,翡緬國的軍隊如同一盤散沙,前幾天還勉強能撐著打鬥,想著楚項或許會率軍回來救援,到了後來,便已紛紛丟盔棄甲自暴自棄,恨不得排著隊投降,只求能快些休戰,留下一條命。
第七日的清晨,楚軍船隊撥開晨霧,緩緩駛近一座海島,上頭黑色石柱參天高聳,盤旋雕刻著無數圖騰,後方巨大的建築物空曠蒼涼,是翡緬國的王城。
“哇。”月蘿驚到,“這麼大啊,比我們的海島大多了。”
“小心有埋伏。”阿沉握住她的胳膊。
“可上頭的人都已經投降了。”月蘿道。
“阿沉說得對,你該小心些,這世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段白月跳下船,揮手下令大軍登岸。
四路人馬已經匯合,除卓雲鶴率軍在島外待命,其餘人馬分三路搜查王宮。原本這座海島上就沒有多少人,經歷這一戰後,更是死的死降的降,只餘下一些老弱婦孺,被暫時關押到了一艘空船上。
段瑤嫌棄道:“這翡緬國也太窮了些。”好歹也是王宮,居然沒有一丁點值錢貨,桌椅板凳破破爛爛,大楚偏遠處的客棧也比這強。
段白月搖頭:“這你就錯了,翡緬國這些年在南洋撈了不少銀子,你此時看不到,是因為在楚軍抵達之前,已經有人來搜刮過了一回。”
段瑤道:“楚項?”
段白月點頭:“雖說這回名義上是對翡緬開戰,可什麼時候攻下了星洲,才算是大勝。”
“我已經帶人在島上搜了個遍,並未找到什麼棺材。”段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