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最近有了些苗頭。”
“找到了?”楚淵眼前一亮。
“估摸近幾日便會有人送來,不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辰砂,還要看過後才知道。”南摩邪一臉滄桑。
“誰會送來?”楚淵又問。
南摩邪搖頭:“天機不可洩露,對方是世外高人,送完這藥,也便要回去了。”
“若他當真能找到天辰砂——”
“重金酬謝就不必了,懸賞也不用。”南摩邪雖說浪蕩了一輩子,此時也有些不忍看他眼底的光,道,“有些事情是老天爺在做主,全看命數,順著便是。”
楚淵猶豫著點頭:“……好。”
再回到臥房,段白月已經又睡了過去。楚淵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依舊冰涼一片,於是脫掉外袍,掀開被子輕輕躺進去,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金蠶線發作之時雖說滋味不好受,卻虧得也是急一陣緩一陣,總有能喘氣的時候。又一輪劇痛之後,再睜眼已是子夜,楚淵倒了杯微燙的水,看著他慢慢喝下去。
看看外頭銀盤般的月亮,段白月聲音沙啞,逗他道:“如此良辰美景,可惜我卻只有白白辜負。”
楚淵道:“當真打算咬牙硬熬過這三天?”
“不然呢?”段白月將人拉進懷中,抱了一會才道,“我可捨不得拿你做解藥。”
楚淵:“……”
“每回我都要記在心裡。”段白月在耳邊低聲道,“用了合歡蠱,神智盡失又有什麼意思。”
楚淵一把捏住他的嘴。
段白月眼底帶笑看著他。
“睡一陣子?”楚淵問,“難得現在不疼。”
段白月點頭:“嗯。”
兩人相對而眠,楚淵看了他一陣子,視線劃過英挺的眉眼,湊過去吻住那微微乾燥的唇瓣。
段白月唇角上揚,將人抱得更緊。
心口依舊悶悶生疼,卻也不覺有多難熬。
朝陽冉冉升起,蘇淮山莊外守滿御林軍,遠遠見著山道上來了幾頂軟轎馬車,於是揮手示意對方停下。上前一檢視,發現竟是陶仁德與其餘幾位朝中老臣,於是趕忙行禮。
“罷了罷了,皇上還在山莊裡?”陶仁德急急問。
“是。”守衛答。
“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來了此處。”陶仁德急得跺腳,即便是女鬼找來此處,也已被西南王斬殺,皇上不好好待在行宮內,跑來蘇淮山莊作甚。
“老陶,老陶。”劉大炯在旁邊提醒,“你冷靜著些。”皇上是出來見西南王,又不是出來私會,看給急的。畢竟江統領都說了,西南王眼神不帶毒,不用慌。
“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許擅入山莊。”侍衛道,“還吩咐說若幾位大人來了,便請原路返回。”
“為什麼啊。”陶仁德想不通,又擔心,“可是山莊裡出了什麼事?”
侍衛道:“皇上在與西南王共同商議要事。”
陶仁德繼續問:“要商議幾天?”
侍衛答:“五日。”
“這麼久?”陶仁德道,“如今西南風平浪靜,多大的事需要用五日來商量。”千萬莫說那段王又動了外歪腦筋,西南若是再割讓,可就要快到中原腹地了啊!
侍衛道:“末將奉旨行事,還請太傅大人莫要為難才是。”
陶仁德不甘心,依舊踮著腳往裡看。懊惱為何這回沈將軍沒有一道前來,否則局勢也能安穩些。
劉大炯連連搖頭,將他硬拉上後頭的馬車。心說虧得是帝師,皇上又是個尊師重道之人,否則就這黏黏糊糊的一根筋性子,怕是早就被撤職了七八回,或者七八十回。
直到馬車遠去,陶仁德依舊在費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