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槍響過後沒一會兒,他忽然看見有幾個人從房子裡探出了頭,有兩人甚至開啟門走了出來,東張西望的,似乎是在檢視哪裡冒出的槍聲。
普通人的視線範圍無法達到哨兵那麼廣,因此,他們暫時還發現不了喪屍的到來,照這樣下去,局面將更為危險。
這個時候,領先位置的精神體們已經跟喪屍正面相遇,並開始了廝殺。
寧承佑對著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喪屍開槍,一槍一個,喪屍應聲而倒,他將自己的聲音灌注了精神力,對著那些人喊:「回去!」
這回他們倒是聽清楚了,向這邊看過來,終於發現了喪屍群的存在。
寧承佑看到那幾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回去,關上門,這才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與喪屍的戰鬥中。
猛獸的嘶吼聲和槍聲響成一片,寧承佑一邊打,一邊還要關照幾個哨兵的精神狀態,避免他們被血腥的場面刺激過甚,以至失控。
幸好,長久的訓教使他們都擁有應對這種場面的經驗,幾個哨兵都控制得很好,他們各方面都優於普通人,跟自己的精神體配合著絞殺喪屍,幾乎沒有廢多少力氣,就把這一波喪屍都清理乾淨了。
確認最後一個喪屍也已經徹底倒地死亡,寧承佑鬆了口氣,擦了擦臉上不經意間濺到的血,問其他人:「感覺怎麼樣?」
作為老兵,張北應對這種場面很輕鬆,把自己的精神體給送回精神域,率先回答:「還不錯。」
寧承佑探出精神絲檢查了一下,他除了稍微有點激動以外一切正常,於是點點頭,問下一個:「嚴簡,你呢?」
「我很好。」嚴簡表情很冷靜,招招手把自己的精神體喚過來,幫獅子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鬃毛,把嘴角的髒東西擦掉,又將它放回了精神域。
寧承佑照例給他檢查了一下,沒什麼事。福福蹦蹦跳跳地跑回來,身上的白毛上沾了點血汙,討好地扒拉寧承佑的褲腳,想讓他幫自己擦擦。
寧承佑彎下腰,幫臭美的小狐狸把皮毛清理乾淨,福福立刻躥進他懷裡,窩在他臂彎裡休息。看在它剛剛出了力的份上,寧承佑不跟它計較,就讓它好好休息。
最後過來的是明曉,她中途跑得有點遠,回來便比別人要晚一點,身邊跟著那隻身姿矯健的豹子,一人一豹走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寧承佑剛要問她感覺怎麼樣,卻見她臉色一變,舉起手裡的槍,對著他身後的方向:「你們要幹什麼?!」
豹子也跟著齜起牙,做出進攻的姿態。
寧承佑立刻轉身,就看見有幾個拿著武器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領頭的他剛好認識——就是上午那個男人。
男人受了傷,臉上有幾塊淤青,胳膊上還纏著紗布,舉槍的手都有點哆嗦,一會兒指地上的喪屍,一會兒又指向他們。在男人身後跟著的,是好幾個普通人,不再是上午那幾個,有一個寧承佑上午見過,其他都是生面孔,不過同樣的,全都一副外強中乾的模樣,拿槍的胳膊都捋不直,看起來像是被嚇壞了。
「這麼巧,」寧承佑舉起手裡的槍,「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以後又立馬挺起腰板:「是挺巧的。但你們把喪屍引到我家門口,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寧承佑氣笑了:「你覺得是我把喪屍引過來的?」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男人說,「我們在這兒住了那麼久都沒遇到喪屍,你們一經過,它們就來了。」
明曉聽不下去他的歪理邪說,一槍打到他腳尖前,子彈射到地上,迸濺起的泥土炸了他半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教你閉嘴。」明曉槍口對準他的臉,「要是再亂說話,下一個目標就是你那裝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