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懷裡的人逐漸安靜下來,身子放鬆,在顧流惜懷裡安穩地睡去了。
顧流惜鬆了口氣,繼續替她送了些內力,想著她方才那般僵硬的模樣,用內力替她蒸乾衣物,又替她舒緩筋骨,忙活了半晌,出了一頭汗,這才替她掩好被子。
夜色中顧流惜看不真切她的模樣,不過看輪廓生得應該不錯,靠近時鼻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還夾著一股幽香,讓她有些熟悉,但折騰了一宿的她不願多想,小心翼翼地藉著夜色離去。對於沒抓到那千面狐狸,她雖有些無奈,卻也只好回去補覺。
回到客棧。屋內的迷香早已散去,小二和掌櫃的都驚醒了,看她回來又驚又喜。顧流惜簡單說了事情經過,藉口累了,打發了兩人。想著這下應該沒有變故,她睡得到也沉。
翌日一早醒來,小二來敲門,說是昨晚之事告知了官府,有捕快前來問話。顧流惜一早便料到了,也沒多言,收拾好下了樓,去見官府的人。
來的是兩個捕快,一個蓄著一撇鬍子估摸三十多歲,另一個才二十出頭,生得到都正氣。
兩人看到店小二帶著一個身穿青色外衫的女子走了下來,就迎了上去。只是有些驚訝,眼前的姑娘不過十六七歲,生得清嫵動人,一身青衣淡然空靈,猶如雨後的青竹。兩人心裡暗自讚歎,難怪會被那千面狐狸看中。只是得知她不但躲過一劫,反而與千面狐狸交過手,兩人都沒有輕視她,抱拳行了一禮,沉聲道:“在下薛之謙,這是我的同僚林越,我們最近在負責千面狐狸一案,得知姑娘昨晚差點擒到那賊子,特來詢問一二。”
顧流惜回了一禮:“見過兩位捕快大哥,我叫顧流惜,有什麼要問的,在下知無不言。只是這邊客人不少,我們換個地方吧。”
薛林二人見顧流惜如此淡然的表現,頓時頗有好感,三人一同尋了個隔間。
林越年紀較輕,按耐不住,急忙問道:“顧姑娘,冒昧一問,不知昨晚你如何避過一劫的?”
薛之謙白了他一眼,顧流惜也不在意,淡笑道:“只是掌櫃提醒過我,加上昨日入城遇到一個有些奇怪的人,隨後又在客棧見到他,直覺該以防萬一,因此留了個心眼,到是被我撞上了。”
她昨日雖有些恍惚,但是卻並沒有喪失習武之人的警惕,而且對於遇到過的人,她總能留有一絲印象。昨日察覺到那青衣男子的目光,她就發現一路來到客棧,無意間暼見過他幾次。那人生得瘦高,而且習武之人身形步伐都有不同,自己就留意了一下,但沒想到如此之巧,直覺提高了警惕。為了以防萬一,她昨晚是合衣而臥,順便將劍也掛在了床頭。
薛之謙和林越愣了下,到沒想到顧流惜如此警覺。
“顧姑娘看上去也該是江湖中人,可能從他的功夫中看出些苗頭?”
“我經驗不足,對這些並不瞭解,只是這人輕功很不錯,身法與我們中原地區有些不同。”
見兩人有些失望,她又繼續道:“不過他內力並不深,身子高瘦,比林捕頭還要高上一些。昨晚左肩被我刺了一劍,我估摸著需要修養幾天,也許你們可以從這裡下手。若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去指認。”
兩人聞言大喜,薛之謙起身抱拳。“多謝顧姑娘給了我們重要線索,若能抓住這淫賊,顧姑娘當是造福蘇州百姓了。”
顧流惜搖頭,“薛捕快客氣,抓人之事還是要靠你們辛苦了。我最近會在蘇州久住,可能會租間院子,若你們需要找我,可以來客棧問掌櫃的,我會將住處告知於他。”
顧流惜如此深明大義,讓兩人更是覺得這小姑娘不錯,好感更甚。林越聽她如此說,連忙接話道:“顧姑娘看來是初來蘇州,既是要租間小院,若你不嫌棄,我正好知道有間空置的院子,位置不錯,離太湖不遠,環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