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墨弦點了點頭,隨和闔上了眸子。
顧流惜笑了笑,給她整理被子,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夾了湯包,慢慢吃了起來。只是她吃地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落在躺在床上的聞墨弦臉上,到最後,根本連湯包什麼味道都沒記住。發現筷子落空了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吃光了一籠湯包。想著之前自己的痴樣,和當初聞墨弦調侃她吃的多,忍不住紅了紅臉。忙將桌上的碗碟都收好,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
看著床上聞墨弦睡得祥和的模樣,屋內光線柔和,映著她好看的臉龐,讓她心裡抖了抖。
輕輕靠過去,仔細端詳著她,顧流惜只覺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疼惜。抿了抿唇,低頭在她微翹的嘴角上落下一吻。心跳的有些急,她忙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被人拉住了衣襟。一驚之下,準備彈開,卻發覺身下人偏了偏頭,一個柔軟溼滑的小東西突然觸上她的唇,頓時讓她一顫,撐不住軟了身子。若不是及時伸手扶住,她直接撲在了聞墨弦身上。
怕壓著聞墨弦,她繃著腰,維持俯身的姿勢。因著緊張,她的感官越發清晰,對方的溫度,對方的氣息具都隨著這個不斷加深的親吻,不斷席捲著,衝擊她的神經。
這二十多天的思念,期間波折縈繞疼惜和情愫,具都在這個本是戲謔的挑逗中發酵,隨後有些不可收拾。似乎是怕聞墨弦累著,顧流惜身子越發壓低,配合著聞墨弦的動作,傳遞著滿心的愛慕,汲取著美好的甜蜜。
到了最後顧流惜總算還記得聞墨弦的身子不好,勉強離開她。她俯著身低低地輕喘著,臉上滿是紅暈,眸光瀲灩地盯著眯著眼睛的聞墨弦。隨後她有些結巴道:“你……你不是睡了麼?”
聞墨絃聲音有些低啞,隱隱透著絲魅惑:“你自個兒吃著灌湯包,卻讓我喝寡淡無味的白粥,我惦記著,睡不著。”
說著她似笑非笑地咂了咂嘴:“幸好沒睡,不僅逮著了趁機偷香竊玉的賊,還嚐了嚐渝州湯包的滋味。”
顧流惜只覺得頭腦充血,彈起身,臉色一路紅到了脖頸裡,指著聞墨弦:“你……你……你怎麼壞成這般!”
聞墨弦看她就差要跺腳了,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直是眉眼間倦色仍濃,柔和地看著顧流惜。
顧流惜無奈,忍了羞意,伸手捏了下她挺翹的鼻子,嗔道:“好了,逗也逗了,聞大閣主滿意了吧。你看你,明明累的緊,做什麼調皮強撐著,還不乖乖睡覺。不然一直給你喝白粥!”
“嗯。”聞墨弦確乎是累狠了,勉強笑了笑,隨後低喃著閉上了眼。
顧流惜聽得她的低語,眸子微溼,復也低聲道:“我也想你。”
隨後她替聞墨弦放下床帷,悄悄退了出去。
這幾日一直躺著,身上都有些疲軟,眯著眼看了看懸在頭頂的太陽,顧流惜緩步走出了庭院。
途中遇到墨影,他臉上掛了笑:“流惜姑娘醒了?”
顧流惜對他笑了笑:“嗯,你傷好了吧。”
“勞流惜姑娘記掛,已經好多了。不知主子她?”
“她已然醒了,只是身子太虛,喝了點粥,又睡著了。我……我有些事,想找若君姑娘,不知她……”
墨影瞭然:“若君姑娘就在東邊院子裡,流惜姑娘去吧。”
顧流惜點了點頭,隨後她頓了頓,低聲道:“蘇青他……”
墨影神色有些黯然:“主子已然命人將他的骨灰帶回心昔閣,好生安葬了。”
顧流惜喉頭有些緊,澀聲道:“好……那他的家人?”
“蘇青是孤兒,也未成家,沒有家人。”
“對……對不起。”顧流惜低落道,語氣盡是愧疚。
墨影忙正了臉色:“流惜姑娘嚴重了,這事,不怪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