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聞墨弦偏頭看著她,似乎在思考,隨後卻是沒回答,徑直去解她的腰帶。
顧流惜忙朝後躲,聞墨弦沒有繼續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眸子裡竟是頗為委屈,嘴都扁起來了。
顧流惜這下確定她真醉了,這模樣好像誰搶了她糖一般,被她這實打實可憐模樣看的心中不忍。暗忖,幹什麼和一個喝醉的人糾結這麼多,無可奈何下,低聲道:“你替我擰帕子,我自己來便好。”
聞墨弦抿了抿唇,重新擰了帕子遞給她,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顧流惜強忍窘迫擦完身子,聞墨弦這才去處理自己。
這會兒折騰一番,聞墨弦原本只是微微發紅的臉,已然一片酡紅,眼裡也帶了層迷濛,總算是有了些醉酒之人的模樣。
看著坐在床上的顧流惜,她突然抬手解了自己褻衣的繫帶,看得顧流惜頓時舌頭打結:“你……你要幹什麼?”
“睡覺。”
“睡覺脫這麼幹淨作何?!”
聞墨弦頓了頓,似乎在認真思索,片刻後才道:“熱。”
不過她卻沒繼續脫,徑直上了床,隨後利落得開始解顧流惜的衣服。
顧流惜用右手死死捏著衣襟,心跳的幾欲破出胸膛:“你……師姐就隔壁,你別……”
山間竹屋的隔音她可不敢保證,這要讓她亂來,萬一忍不住,她以後不用活了!
可是聞墨弦表現的再乖,還是個醉狠了的人,哪裡肯聽。壓著顧流惜的左手,熟練地將顧流惜脫了個精光,隨後將自己的衣服也退了乾淨。
顧流惜身上臊出一身汗,除了緊張莫名,還有股熱意在身上燃起。聞墨弦肌膚格外細膩,兩人相貼,那些不可言說的記憶無可抑制地浮現在顧流惜腦海中,熨帖間的美妙讓顧流惜呼吸頓時有些凌亂。
被有些發燙的身子抱在懷裡,顧流惜已然心猿意馬,可是理智卻是糾結得不行。糾結著,糾結著,突然發現聞墨弦抱著她就沒了動作,定神一看,面色潮紅的人,已然闔上了眸子,長長得睫毛微微輕顫,鼻息淺淺,竟是已然睡著了!
被折騰出一身汗的顧流惜簡直生無可戀,聞墨弦到好,把她剝了精光,自己卻睡得香甜,可憐這種狀況下,她如何睡得著。目光下移,清嫵漂亮的身子白皙誘人,此刻透著股微粉,玲瓏有致的……頓時顧流惜呼吸又亂了。
偏過頭深吸了口氣,顧流惜有些惱地湊過去咬了口那紅潤的薄唇:“再也不能讓你喝酒!”
頗為磨折的一夜過去,翌日宿醉的聞墨弦醒的反而比顧流惜早。睜開眼,揉了揉額角,頭有些疼,感覺到身邊柔軟滑膩的身子……柔軟滑膩?
聞墨弦眸子猛睜,被子下兩人顯然都沒穿衣服,目光落在被丟了一地的衣服,聞墨弦突然覺得頭更疼了。
她昨晚幹了什麼?努力回想了下,記憶在和蕭遠山喝酒時就斷層了,可看著那皺成一團的衣服,又看著眼睛明顯有些烏青的顧流惜,聞墨弦臉騰地紅了,隨後又白了白。低頭看了看顧流惜的左手,托起來輕輕按了按,顧流惜沒什麼反應,而且似乎也消腫了,她才鬆了口氣。
眸子裡懊惱之色難退,聞墨弦小心起了身,穿好衣服,察覺到後面有股視線盯著她,轉了身,看著起初有些迷濛,隨後頗為沉默的顧流惜。她低低咳了聲,坐了過去:“醒了?我……昨晚……”她耳朵發紅,頓了頓,才有些愧疚道:“是我不好,對不住你。我……我喝多了,日後決計不會了,你莫生氣。”
顧流惜盯著她,一言不發,隨後淡聲道:“你可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麼?”
聞墨弦一愣,抿了抿嘴,有些無措地搖了搖頭。
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