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賢弟請坐。”他也不客氣的伸手,好像這裡是他家一般。
而南宮尋也沒有生氣,好像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一般,見東方司果坐下了他才落座。
田府的丫鬟給東方司果上了茶,南宮尋這才道:“不知為何見到公子覺得有種熟悉感?難道我們在哪裡見過?”
想想應該不可能,他的確是第一次來到東連。
東方司果神秘笑笑,呷了一口茶:“這碧螺春,果然是上品,賢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碧螺春呢。”
南宮尋眼皮一跳,有些詫異的看他:“兄臺如何得知在下喜碧螺春?”
東方司果但笑不語:“南越是個兵器大國,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國家敢犯,賢弟作為一國之君想來也很清閒安逸。”
南宮尋聽了此話更是詫異,暗中保護的侍衛已經蠢蠢欲動,他只是一瞬間的詫異過後便春風般的笑了起來:“兄臺的身份,想來也不簡單,看兄臺的年紀和口音,莫非是東連的三殿下不成。”
他沒用疑問句,反而是用的肯定句,東方司果見他這般說便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以前的公子尋,一眼就能將人看破,佩服,佩服。”
南宮尋握茶杯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面上依舊是春風不斷:“兄臺才是高人,現在正將在下矇在鼓裡,在下好生彷徨呢。”
公子尋是他還沒有立為太子時候的稱謂了,如今提起的人也沒有了,他東方司果,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怎麼會……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但是立馬就被他否決了,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是他……
東方司果終於笑了起來:“好了,就不戲耍你了,看你暗中的侍衛都要將我吃了,尋可否還記得那八月盛開的雪,是那般晶瑩,那般可愛?”
說到這個,東方司果便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這個笑容,只是對連城才會有的。
南宮尋剎那間站了起來,震驚的看東方司果:“你,你是……”
東方司果見他終於想起來,於是點點頭:“尋還是坐下來吧,我們,也很多年沒有這麼安靜和諧的坐在一起過了,倒真是有些懷念。”
南宮尋再次坐下來,垂眸,聲音有些壓抑:“只不過,那八月盛開的雪,卻已經……”
東方司果深深的看著他:“尋,還是以前的尋嗎?”
南宮尋點頭:“自然,尋永遠都是你和那八月的雪的那個尋,從不曾變過。”
他小時候隨著父王去過西涼,他很喜歡西門瑞秋,還有西門沁雪,那個小女孩聰明得不得了,他和瑞秋也合得來,兩人還經常一起調戲沁雪,說她是八月的雪。
更有兒戲,雙方的父母說讓沁雪給他做媳婦兒,他當時是高興的,只不過後來西涼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永遠的失去了他的八月的雪。
東方司果見他這麼說,這才開口:“若是尋還是以前的尋,那麼,我就安心了,尋放心,八月的雪,並沒有被烈日融化,尚在。”
南宮尋這下真的震驚了,又一次站了起來,而且比剛才還要激動:“你說八月的雪尚在?在哪?”
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已經貴為國君,卻一直沒有一個女子能走進他的心裡,他心裡早就被那八月的雪給佔滿,容不下別人。
東方司果正要說什麼,卻見田蕊兒進來了,而且後邊還跟著東方青城和絃樂。
東方司果臉一沉,“蕊兒,過來。”
田蕊兒從來沒見過東方司果黑臉,有些懵,走過去:“司果哥哥,你怎麼了?”
南宮尋一愣,這軟軟的聲音,像極了那三歲的孩子,她當時也是這般開口:“阿尋,你怎麼了?”
那時候,也只有她一個人敢這樣叫他了,他說了不要那樣叫他,很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