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個幕:“顧申進來了。”
趙爾覓又一抖,軲轆一滾,直接滾到床底下去藏著了。顧申看了眼顧長溪,覺得有點兒跟不上這發展的節奏。
顧長溪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床底下一眼,直接閃身走人。心理醫生也有眼色的跟了出去,把主導權留給了顧申。
顧申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溫柔說:“薛慧。”
聽見顧申喊自己這個名字,趙爾覓捂嘴哭了出來。做了這麼久的趙爾覓,她還是更喜歡顧申喊自己這個名字。
顧申知道趙爾覓在聽自己說話,他笑了一下說:“你真傻。”
薛慧依舊在哭,因為她知道顧申是真在罵她蠢,只不過稍微委婉了點而已。但她不敢出聲,怕一出聲就暴露了自己心裡的脆弱。
只聽顧申又說:“薛慧我不喜歡你,從開始到現在都不喜歡。不管是趙爾覓還是薛慧,我都不喜歡。”心理醫生在外面偷聽,聽的一臉血。為毛這兩兄妹都這麼冷血?一個比一個說話更尖銳,就是她這個局外人都聽的這麼……爽!
但,那姑娘該多傷心啊?
顧申還在繼續說:“你是什麼樣的人,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不在乎。”
薛慧簡直淚崩了,在床底下哭的稀里嘩啦,聲兒到低沒忍住一下子洩了出來。顧申聽見這陣兒哭聲兒,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了。他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像個魔鬼:“我喜歡的人、我在意的人,如果遇到這種事情我只會更加憐惜她,對於你的事情我上不了心。就算我知道了你的境遇,我也不過感嘆一句這姑娘真可憐。在群眾面前適當表現一點自己的同情心,過了也就過了。”他伸手敲了敲床頭,發出一陣咚咚聲。趙爾覓被這插曲打斷了哭勁兒,一下子收了聲兒,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哭了。
屋內安靜了下來,顧申笑的特別好看。
他說:“對於路人甲而言,你遭受了什麼不過是八卦的爆料。”
他又說:“這件事除了你自己,知道的都是路人甲,你呢?你如果也把自己當做自己的路人甲,那我只有恭喜你,你可以拿起我家長溪給你的刀了。分分鐘自裁,也沒人攔你。”
說完這話,顧申不管趙爾覓心裡怎麼想。
反正他是站起來,溫文爾雅的笑了笑,對躲在外面偷聽的心理師點點頭,風度翩翩的離開了。心理師被顧申的腹黑冷血震驚到了,在心裡罵了幾句不要臉,然後飛快跑進去搶了床上的匕首。這可是她的病人,如果病人在她手裡自殺,那真是職業生涯永久的痛!
心理師口才都很好,於是她苦口婆心的對趙爾覓說:“趙爾覓你別介意,那個人的意思是說,關心你的人知道你這種處境只會更加關心你。不關心你的心,你死了也不過一笑而過。”
“你看,自己愛自己是我們學會的第一件事,你經過這件事必須更愛自己呀。你要是這樣死了,那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不對,是親者痛,路人笑。咱們要振作啊,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找個催眠師給你催眠吧……”
“不用!”趙爾覓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眼睛都還是紅的。她看著心裡師手裡的刀子笑了笑:“我想通了,這世界上或許有人會愛我一切的汙點。但在這之前,我只有我自己。”
她只用了一天就喜歡上了顧申,而她忘記顧申可能需要一輩子了。但那又怎麼樣?就像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一樣,趙爾覓從小就覺得是錯的。愛美是天性,女人打扮誰說只能取悅男人呢?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應該活的更好,更愛惜自己才對。
當天晚上,趙爾覓一個人離開了醫院,誰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而這個時候,顧長溪和顧申正陪著汪明菲在肥皂劇,看到家長裡短的場景。汪菲忽然開口:“你們說趙爾覓像薛慧,我今天忽然想起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