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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在準備脫下上衣,謝畫央做為女子,必然是要回避的。只是這種時候對於她而言,這件事是怎樣一個來龍去脈已經無關緊要了,還堂身上傷痕無數,還有九處刀刀見骨尚未痊癒的刀傷,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能有人信,說他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傻子也不會信啊。到時候再想不引人注目的在這個小鎮生活已經做不到了,明明她剛剛才安頓好一切。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捕快在不耐煩的催著她離去,她不能露出緊張的情緒,卻還是將眼神不斷的瞥向還堂,希望能跟他有些默契。萬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還堂回頭看她,手放到袖口邊,那是他放著暗器的地方,這個動作無疑是在暗示她,只要她說想跑,隨時可以動手擺脫這裡所有人。
眼看著就要在這個鎮上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了,若說再離開去逃命,謝畫央絕對是不想的,可若是現在順從了,再想平平淡淡活下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數三個數,就做個決定吧。她在心底裡這樣對自己說著。
三
二
一
“喲,這是幹什麼呢?”就在她下定決心時,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響起。
謝畫央從來沒這麼高興見到這個人。
“大人審案呢?”洛十七站在公堂外,一副想來看熱鬧的模樣,人群竟自動自覺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連堂上的縣太爺都立刻換上了笑容,甚至叫衙役將其請上堂來,“還想著去請洛公子過來呢。”
“大人客氣了,大人您英明神武的,草民也就是過來看個熱鬧罷了。”想來是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洛十七熟練的應付著,打了招呼就沒再客氣的走上公堂。
“這洛老闆是鎮上最大的富商,又是有名的才子,跟縣太爺關係好得很,經常幫著大人審些案子。”退下去後,看著她仍是帶著困惑的眼神往堂上看,與她站得相近的李嬸不禁擠過來跟她解釋,還像是怕她害怕,拉著她的手撫慰著。“莫怕,有洛老闆在,這案子會破的。縣太爺也英明,不會為難你家相公的。”
謝畫央反握住她的,又看公堂上洛十七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倒是不由感嘆,果然古代的才子都難得,在這種小地方連個落榜的都如此受器重。
不過這樣想歸這樣想,洛十七果然沒辜負她一開始的期待。
“大人您這樣一個一個審著豈不是麻煩,”洛老闆非常體貼的把所有男人都打量了一番,然後挑出去兩個瘦骨如柴的再加上一個還堂,這才說,“大人您看看他們幾個,風一吹就能倒。那把刀連您這麼身強力壯的都提不起,何況是他們。”
那縣令正處於對於對身材敏感的年紀,聽了這話,竟然十分受用,大手一揮,直接就將這幾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揮退了。謝畫央著實鬆了一口氣,感激著幸好碰到一個沒腦子的官,但餘光一瞥,卻看見洛十七也若有似無的朝她這裡看了一眼。
得嘞,又欠了一個人情。
接下來的時間,任是那縣令再怎麼審,也沒他們一傢什麼事情了。到最後在洛十七的分析下,這案子被定義成了兇手逃逸,等待進一步審理。
退了堂,謝畫央叫還堂先帶樂施回家,自己站在府衙的不遠處,終於等到了洛十七出來。
“謝了。”這一次是真心誠意,她甚至朝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我也是正好來湊熱鬧,虛禮就免了吧。”他倒是不在意,然後充滿期待的說道,“你這麼感激我,不如把你那墜子抵了人情,永不贖回如何。”
“不行。”堅定的拒絕了,謝畫央好奇的看著他,“你總惦記著我那墜子做什麼。”
“看著喜歡,想送給意中人不行嗎?”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朝著自己客棧的方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