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告辭前,她突然想問問他這個問題,“我跟洛十七如何?”
“洛十七?”淮燭本想對這個死對頭例行嘲笑一番,一見她那認真的表情,也斂了笑意,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玩玩就算了,別太當真了。”
這個回答算是蠻有現代感覺和理念的一句話,但卻再適合不過。人們總說,只有男人才最瞭解男人,而淮燭這樣一個花心成性的人反而更能看清感情上的問題,他對她與洛十七這段感情的描述就是——不要當真。
正如師衍所說的那樣,洛十七把她耍的團團轉她都不知道。
“你不會已經跟他。。。。幹了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了吧。”瞥了他一眼,淮燭用了比較委婉的語言說出了心中所想。
謝畫央知道那是在說自己與洛十七已經發生關係的事情,不過在她這個現代人看來,比起欺騙與謊言,那一夜反而是這段感情裡最不值得在意的一件事情,“就當我沒花錢睡了個小白臉還不行嗎。”,她頗為豪氣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只不過轉身後一抬頭就看到洛十七站在不遠處皺著眉看著她。
趁著他對剛剛那句話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謝畫央連忙快步走過去打斷他的思考,“你終於不躲著了?”
“師衍跟你說了什麼?”他有些警惕的迅速反問一句。
這句話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認識師衍?你還認識誰?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認識我。”半響,她平靜的問出了這些問題。
她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正視她,也不得不點了點頭,“對不起。”
“我現在最討厭對不起這三個字,因為說了的人都是真的對不起我。”這樣的結果其實從一開始就能預想到,只不過她一直逃避與自欺欺人罷了,如今見他這樣直白的承認,心中一塊懸著的大石落地,卻也砸的她一顆真心都碎成了千百塊。
但心傷歸心傷,她還是跟著他回到了一間客棧。他自己的房間裡,那把古琴還放在琴案上,不等他說什麼,她先開口問道,“為什麼那首用來表達愛意的《鳳求凰》,卻是一首入陣曲。”
“因為南曲與他心愛的女子定情於一場戰爭,”說著,他坐到琴案後,雙手覆於琴絃上,輕輕撥弄幾下後又像是上一次那般以極快的速度彈出了這一曲情歌,只追求速度,所有的情感則都糅雜在了這激昂的曲調中,聽的人驚心動魄。“這可以算是絕唱。那一次他在城牆之上,手中兵力不足五千,那姑娘在敵國十萬大軍陣中,頃刻間就可能是生死別離。與其說是情歌,不如說是遺書。”
“後來呢。”她見他手上的動作慢了起來。
“後來他勝過了天命。”
那一場以少勝多的戰爭是南曲在天下史書留名時必提的經典一戰,其中以那一曲神秘的《鳳求凰》最讓人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首曲子能在即將開戰的戰場上讓所有人做到了鴉雀無聲,城牆上的白衣少年又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他足以利用這一曲的時間完成了這一戰的佈局和調虎離山之計。
當然,這一戰也讓這一代名相與歷史上最傳奇的女子明睿皇后開始了一段纏綿情緣,只可惜沒有人會知道。
“五年前,南曲為什麼會辭官遠走?”這麼久了,她終於問出了這個最困惑的問題。既然深愛,何苦反目成仇不死不休,若說不愛,有愛才能有恨。
“因為他自以為那是為了那個姑娘好。”一曲終了,他終於將手從琴上移開,看著自己被琴絃割破的手指,索性就在白衣上劃了一下擦去血跡,也讓那不忍塵埃的雪白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紅。
“可是她過的並不好。”想到之前呆過的深宮,僅僅七天,謝畫央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壓抑感。像是明睿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