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儀正摟了牡丹閣新來的美人喝酒,頓時滿腹的酒氣化成涔涔汗珠自後背額上流了下來。
他將懷裡的美人一把推開,面色一肅問那回話的人道:“此訊息可真?”
來傳話的人跪在地上道:“回太傅,當時將那徐昭佩的畫像給那看病的大夫看了,大夫說確認無疑。”
高儀又問:“如何會在浦霞鎮出現?”
“回太傅,舉凡去南洋的船都在浦霞鎮補給,徐昭佩便是在一艘去南陽的船上下來的!”
高儀冷笑一聲:“好個定國公府!兒子幹著投機倒把的朝廷明令禁止之事,女兒亦不守婦道整出這瞞天過海桃代李僵詐死之事,真真是需要我等清君側了!”
那惡狠狠的眼光一轉:“徐璟臻這書呆子只知道讀書卻沒幾分靈透心腸,忽然被趕出定國公府,想必也去了南洋了吧!倒是那徐璟明,還是頗難對付,你看南陽已被圍城幾日,還能民心不亂,除了徐璟明再無他人之想。”
接著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擲,“咣啷”一聲,好好的一隻哥窯的杯子摔的粉碎,如毒蛇般陰冷的聲音吩咐了下來:“徐璟明的船都跑南陽哪幾條路線,速速與我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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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將至
南陽城的縣令程慕恭一直覺得這是個肥差,南陽城物產豐富氣候適宜,又因國公府在此聖上多有眷顧,按照歷來的規矩,若是穩穩當當幾年不出差錯,便能妥妥升遷。上幾任都是如此,簡直就是江南官場鍍金所。
只攤到他頭上,前兩年還是順的,不知怎如今卻被流民圍了城。南陽縣也是受了災,只不過沒那麼嚴重罷了。如今竟有人煽動說這裡糧滿倉,聖上還要開倉放糧著實無稽之談。
他也知道流民無小事,這會能圍城逼著放糧,指不定明日便成了造反。一來南陽城沒有那麼多糧,二來這放糧也是需要聖上親筆御旨的。可這城如今被困的水洩不通,訊息完全送不到西渭城去。
但這程縣令腦子活絡,知道茲事體大,便親自上門求國公府出面。若是一旦無事便罷,若是萬一有什麼大事發生,有國公府在前面頂著,自己也不能落下什麼大罪,著實油滑的很。
徐延鑄是個純臣,多年又受皇恩,明知這程縣令打的一手好算盤,還是應了下來,與程縣令一同協理這內外之事。
徐璟明便跟著徐延鑄跑前跑後,這位南陽城裡之前出了名的逍遙三爺,此時方漸漸顯露出他的本事來。
困城第一日,徐延鑄與程縣令便命人維持城中的秩序,有搶掠時期發生一律押入大牢,城中幾口水井和儲存糧食的地方也命人嚴加看管,以免城裡有襖教教徒乘機裡應外合縱火下毒。同時又讓人只會城裡的富戶,萬一圍城時日一長,便要拿出米糧來施粥,只不到萬不得已斷不如此。
只這危機時期便是民心貪慾盡顯禮法敗壞,第一日推行下去著實困難重重,不少衙役還受了百姓毆打,這徐璟明持劍殺了幾名鬧事的,這才漸漸安穩起來。
徐璟明授課之時講授心學,當時離開善兮堂的弟子不少,但也有留下來的弟子牢牢記住他的話:若只是死讀詩書,不通世故,不懂風土人情與危機應對之法,如何替天子牧民?
這些弟子自發組織起來,每日在城裡巡邏。不過三兩日,城裡不少壯丁也加入到這個隊伍。
圍城第二日深夜,程縣令手書一封密信,由徐璟明綁在信鴿腿上,送了出去。
程慕恭如今才服了這位三爺,若是訊息送不出去,只怕自己堅持再久,最終還是喪命於此。只他小心臟還沒放回去,徐璟明便一臉嚴肅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