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負擔的事情,就讓他玩便是,人生幾載他能隨心所欲,也是他的福氣。”
“你現在怎麼反倒替他說話了
帶著兒子來種田。”薛思琴笑著道,“以前可是見著他就忍不住數落的。”幼清輕笑,薛思琴又道,“你聽說了沒有,今天上午張茂省將十萬兩白銀送到宮裡去了,聖上封了他一個什麼天師的官銜,還將萬壽宮後頭的一座殿賞給他了,就連陶然之都沒有這樣的賞賜,現在外頭都傳的神乎其乎的,說張茂省不但能點石成金,還能和神仙對話,傳達天意呢。”
“那濟寧侯府呢,聖上沒有賞賜?張茂省可是蔡五爺推舉覲見的。”幼清暗暗咋舌,蔡彰可真是捨得,十萬兩銀子一聲不響的丟進西苑,若是沒得個賞賜,豈不是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像是賞了祭田,多少傾不知道,還給了正五品錦衣衛千戶的官銜。”薛思琴說著一頓,望著幼清,道,“你說,張茂省真能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嗎?那他前頭幾十年何以在遼東寂寂無名的?要真有本事早該名揚天下,富可敵國了才是。”
是啊,要真有這本是,張茂省也不可能到宮裡來,她笑著道:“聖上煉丹就是個無底洞,便看他還能變出多少個十萬兩不就知道了。”
薛思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點著頭道:“你說的對,他若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動輒十萬兩十萬兩的給聖上變出來,不但聖上感激他,便是大周的百姓也要感激他了。不對,應該給他建座祠堂,日夜香火供奉!”
幼清揚眉,前一世還真有人給張茂省在遼東建了祠堂,只是好光景沒幾天,張茂省就從城樓上跳下來摔死了,那祠堂聽說也成了荒廟,說不出的淒涼。
“我回去了。”幼清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今天宋大人不用在西苑值宿,我早點回去準備晚膳。”
薛思琴也不留他,和幼清並肩往外走送她:“我聽你姐夫說廖大人昨兒去家裡吃飯了,還說了些求親之類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廖夫人來找我了。”幼清將廖夫人和她說的話告訴了薛思琴,“我估摸著她許是要回去和家裡商量這件事,畢竟廖家百年的規矩在這裡,要想打破也不是容易的。”又道,“你覺得若是廖家真的來提親,姑父,姑母還有二姐會同意這門親事嗎。”
“父母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廖大人各方面都沒的說,我唯一擔心的還是你二姐,她的脾氣比你好不了多少,這婚事要是沒有她點頭,還真是說不準。”薛思琴說著嘆了口氣,幼清就笑著道,“怎麼說到我頭上了,我脾氣哪裡不好了。”
“你就比琪兒聰明些,懂得什麼時候該發火,什麼時候不該生事罷了,要說脾氣,你可不能標榜自己,我可是看在眼裡呢。”薛思琴笑眯眯的,想起那天幼清呼喝老太太的樣子,便是薛思琪也不可能露出那樣的表情和說出那種語氣,連她都駭了一跳。
想起祝家的人,她便想到關在京衙的祝騰,昨兒他讓人給祝騰送衣裳被褥,回來的人告訴他,祝騰蜷縮在角落裡,見著他就跟見了菩薩似的,哭著求著帶他出來,還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胡鬧了,一定乖乖回陳留好好讀書。
她倒是想著關幾日便得了,索性把人送回去也清淨些,可祝士林卻鐵了心要將他關夠了三個月再送走,她也就沒有再反對,裡頭有陳大人看顧著倒也不必擔心他受多大的罪。
“那我走了。”幼清上了轎子,“我聽見豪哥在哭,你快回去吧。”便放了轎簾,一路回了自己家,胡泉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迎著她,幼清笑道,“你回來了,莊子都還好嗎?”
“都挺好的,小人這次回來還帶了雞鴨魚肉,是莊子裡的人送給夫人嚐個鮮的,都是自家養的。”胡泉笑著跟著幼清往裡頭走,“還帶了幾筐的沙棗,小人嚐了幾個非常的甜,擺在宴席室呢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