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不經意的將銀釵拿入手中擺弄著,幽幽道:“真漂亮。”
太子府的婢女都是人精,畢竟這裡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小型皇宮,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她們很輕易便感覺到申婭姝的不正常,未敢多言。
梳妝好後,房裡又剩下她一個人。
她輕輕撫了撫手裡的銀釵。
凜是麼?
他不想讓她好過,將她逼到這種地步,她又何必再瞻前顧後呢?
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將匕首隱藏入袖子,緩緩走到床邊躺下,美眸卻依舊是睜的大大的。
時間不知是過去多久,宣郅凜推門而入。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申婭姝的背上,許是喝的酒有些多,他的眸子有些紅暈,令本就絕色的他更添了一股妖治美。
申婭姝緩緩轉身,看到他之後,柔媚一笑。“回來了?”
只是宣郅凜似乎心情不大好,他大步走過去就捏著她的下巴,冷哼了一聲。“心情不錯?倒真像是賤骨頭。”
他可沒忘記自己是如何傷她的。
由於他使的力道很大,以至於她精緻粉嫩的下巴上迅速起了刺眼的紅印子。
他本就如惡魔轉世般的性子,自是不會心疼她,反而將她剛換上的新衣服撕碎,滾熱的大掌以及嗜血的薄唇在她全身殘忍的種下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印記。
她似乎已經麻木了,只是目光空洞的望著上方,小手摩擦著不知何時拿到手裡的銀釵。
只是他似乎沒了興致,突然一把將她推開,自己坐在床邊,目光兇狠的看著前方。
陸洵啊陸洵,真是不知好歹!
申婭姝未急著整理衣服,而是恨意濃濃的看著他的背,正欲抬起手裡的銀釵。不想他突然又轉回身緊緊的握住她弱小的肩頭,發出一陣咯吱聲。
她本是已麻木的沒感覺,卻還是故作嬌弱的痛呼:“疼,凜,我疼……”
他並未放輕手下的力道,只是用另外一隻手敲了敲她的臉頰,陰冷的問道:“覺得陸洵那個人如何?據說他是全濯都姑娘都想嫁的男子,包括你吧?”
她眸色微動,依舊弱弱的痛呼:“我疼……”由於她小臉本就被折磨的慘白,所以讓人看不出她此刻是否在演戲。
他低首咬了咬她的唇瓣,在她痛呼中吮著上面的血澤。
須臾,他又咬牙切齒道:“陸洵真是受老天眷顧,明明我才是太子,可無論是誰,心裡眼裡都是他,區區一武將。”說著他冷哼了聲,許是在掂量著如何弄死陸洵。
申婭姝的身子陡然僵住。
太子?
他是太子?
太子宣郅凜?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太子?
若是如此,她信了,當真信了。
她不著痕跡的將銀釵推遠,柔媚的挽住他的脖子,軟軟酥酥的出聲:“別想那些,讓我伺候你,興許,快活的事情可以讓你忘記苦惱?嗯?”
宣郅凜低頭看著她賤到骨子裡的模樣,突然笑了,笑的媚態橫生。“伺候我?如何伺候?若你能讓我忘記苦惱與憤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她聞言眼睛一亮。“當真?”
“當真。”
“好!”她輕輕將他推倒,憑著感覺使著渾身解數伺候他。哪怕他經不住心裡憤怒的影響蹂·躪她,她依舊賤賤的受著。
她想,他就是喜歡賤人的。
得知他是太子的那一刻,她只覺自己又活了。
因為,她若能當上太子妃,那她定是能光鮮亮麗的活著。
如此,她日日伺候著他,努力伺候著他,將“賤”字發揮的淋淋盡致。
人最怕沒有念想,沒念想就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