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嬌強忍著跑去找申婭妍的衝動,淡道:“罷了,我們暫且不談婭妍,我們聊聊別的。”
婭妍重要,爹也重要。現在她先與殷父好好處著,讓他老人家開心,回去的時候再直奔孟家。
殷父嘆了一口氣,點頭。“嗯!”
皇宮,正清宮。
二公主歡喜的跑到皇帝跟前,跪下歡快道:“父皇,我要嫁人了,女兒求父皇賜婚。”
想到她努力了這麼久,終於將那呆子孟書情勾到手,她就激動的恨不得立刻成為他的妻子。
皇帝聞言,淡問:“哦?是誰家的公子有幸讓鴛兒看上?”聽得出來,他並未因這“大喜事”有開心的意思。
二公主不以為意,只顧著樂道:“是今年新晉狀元孟大人。”
“孟大人?”皇帝想了想,眉頭有些微微的皺意。“是那老老實實的孟書情?”
“嗯!老老實實的孟書情。”說到孟書情的老實,她更是心頭歡喜。這種男子好,好管教。不會像她以前的駙馬張鷺新,處處與她做對,才使她成了個嫁過人的公主。
“他不是有妻子?”畢竟是今年的狀元,他有特地瞭解過孟書情的背景,據說孟書情心中有一個很相愛的物件。
提到申婭妍,二公主心頭的歡喜淡了些。“那女子無礙的,她已答應與書情和離。她素來不討孟夫人歡喜,這樣也好。一家人若做不到和和睦睦,不如分開。”她這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申婭妍與孟書情和離都是申婭妍的錯。
皇帝是瞭解他這二女兒的性子的,猜到這事定是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他不贊同的搖了下頭。“去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朕不想過問。”
二公主見皇帝明顯是不祝福她的,她面露一絲不高興。“那賜婚……”
皇帝直接拒絕:“賜婚就免了,賜婚不是兒戲,沒必要用來去綁一場註定會成為兒戲的婚姻。”
“父皇什麼意思?”二公主皺眉。“父皇為何說女兒與書情的親事是兒戲?”
“下去吧!”皇帝明顯沒有與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父皇!”二公主跺腳。“父皇是不同意女兒與他的婚事麼?”
“下去吧!父皇知道,若攔著你,你定是不會答應。所以,父皇便不想過問,一切就由鴛兒自己擔著就好。”
他不同意,也不反對。
二公主不高興極了。“洵弟弟向父皇要一紙賜婚,父皇給了。可女兒向父皇要一紙賜婚,為何父皇卻不答應?對父皇來說,女兒真的不如侄子重要麼?”
“你又為何偏要這一紙賜婚?”
“因為……”二公主有些欲言又止,臉色有些不好。她能說什麼?說她看得出來孟書情心裡想的那個人還是申婭姝?說她想要這一紙賜婚約束他?
她的這番表情就說明了問題,皇帝何其聰明,不用問太多,便也把事情猜了個一二。
他再次揮了揮手。“下去吧!”
二公主咬了咬唇,知道皇帝是個精明的人,也知道他定是鐵了心不想幹涉的。她福了個身,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她離開後,皇帝抿了下唇,立刻吩咐身側的太監。“去讓人查查二公主與那孟書情之間是個什麼情況。”
“奴才這就去。”
殷家。
殷離嬌與陸洵在殷家吃了頓晚飯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離開後,他們便直奔孟家。
一路上,殷離嬌一直在罵罵咧咧:“那個死呆子倒是能幹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是直接爬到了公主的床上。”說著她就忍不住捏了捏陸洵的手背。
陸洵仿若不怕疼一般,任她發洩著,並道:“我不會和他一樣。”他不會接觸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