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離嬌不由立刻出聲:“她懷孕了?何時的事情?”
宣郅祁搖了搖頭,苦澀道:“我沒問,她懷了大哥的孩子,我又怎會對那個感興趣?”
殷離嬌心中滋味複雜。“她是因為懷了孩子才走的吧?若沒孩子呢?她還會走嗎?”
“以她那想不開的性子,她該是會……與大哥一起死吧!”說著,宣郅祁更是煩悶的一下灌了半壺酒。
殷離嬌心不在焉的微微點了下頭。
“大哥……大哥……”宣郅祁煩悶的繼續道:“大概該是會動手了,父皇定是會趕在他動手之前制住他。畢竟……那樣他的罪名能少些。”
陸洵淡道:“多少都得死。”
宣郅祁握著酒壺的手緊了些,幽幽道:“不一樣的,死法不一樣,結果會不一樣的。”
陸洵微微眯起了眼。
如宣郅祁所說的,最終皇帝還是在宣郅凜行動還未明朗下來時,派人制住了太子,並暗中收了他所有不適合見光的勢力。僅僅只是給了他一個通敵的罪名。
那日,皇帝流下了眼淚。
宣郅凜是在洶酒的時候被以宣郅祁為首的一干人帶走的,那時的他似乎早知結果會這般,也或者根本不在乎結果會如何。
他含著微微的醉意看著前面那匹馬背上的宣郅祁,風淡雲輕的笑問道:“申婭姝呢?成為你的女人了?”諷味十足的語氣中含著極不易讓人發現的黯傷。
領著宣郅凜一路前行的宣郅祁許久後才出聲:“大哥覺得她願意跟我?”
“不然呢?”
宣郅祁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她若是願意跟我,之前就不會回到你身邊。她寧願受你折磨,也不願做我的正妃,做我唯一的妻子。”
宣郅凜笑出了聲,“可如今不一樣了,明點事理的都知道你一定會是將來的皇上,以她那愛慕虛榮的性子又怎會不抓住你?”
宣郅祁握了握拳。“既如此,大哥還要提她做何?”
宣郅凜勾起一絲諷笑,沒再說話。
是啊!他提她做何?無論他有多麼想將她給抓回來,都是無能為力的。
可是他就是想提提她。
想要……套出一點關於她的事情。
他總罵她是賤人,可如今卻發現,他自己明明比她還要賤,甚至是……傻。
就在二人沉默了許久,宣郅祁突然幽幽的開了口:“她走了,她懷著你的孩子走了。”
看起漫不經心在馬背上搖頭晃腦的迎接□□,迎接死亡的宣郅凜陡的睜大了眼睛,激動的問:“你說什麼?”
“她跟我說,她試探的問過你是否願意放下一切與她離開,可被你拒絕了。”宣郅祁難得回頭複雜的看了宣郅凜一眼。他總覺得宣郅凜似乎一直在口是心非,畢竟以其的性格,做事與說話的方式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宣郅凜吞了吞喉嚨,深吸了一口氣,深沉道:“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她不讓我知道。”
“她想做什麼?”
宣郅祁垂了垂眸,暗淡道:“大概是想獨自養大一個孩子吧!當時的她看起來似乎除了可惜孩子將來沒有爹,似乎還挺開心。大概是開心自己終於有了活著的動力。”
宣郅凜聞言心中又起了強烈的怒氣,他在她心裡果然是不算什麼的,她不在乎他的死活,只在乎自己與孩子的一切,就這樣將他拋棄了。
她就問了他那麼一句話,被他拒絕後就沒有好好與他說過什麼,從沒有爭取過將他勸走。
那一句話……或許就是她的施捨吧?
宣郅凜低著頭,眼眶漸漸有了紅暈,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是被父皇不看好的兒子,所以他夢寐以求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