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香,「我為了什麼?你心裡沒點兒數?」
「我完全不清楚。」
陳菊香呵呵冷笑,「昨天你兒媳談鳳蕙、你女兒白桃桃拿石塊兒砸我孫子貴財的鯽鯽兒,那可都砸爛了啊!我好好的孫子就這麼毀了……你想混過去?」
白正乾,「所以呢?」
「賠——錢!」陳菊香卯足了全身的力氣,死命大吼。
白正乾笑了,「賠多少錢?」
陳菊香用陰冷的眼神盯著白正乾,「我要你賠給我……十萬塊錢!」
圍觀的村民們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白正乾愈發覺得好笑,「你知道十萬塊錢有多少麼?」
陳菊香:……
白正乾認真說道:「十萬塊錢,得我們全村的壯勞力,一年上工365天,一天都不能落下,每天都做滿12個工分,然後還得不吃不喝一分錢都不能花用……」
陳菊香歇斯底里地大吼,「關我屁事!你害了我孫子這一輩子!你就得賠上你自己的下半輩子!不光是你,你老婆你兒子你兒媳婦你女兒以後你女兒的女婿們,還有他們的孩子……生生世世都要為此付出代價!你們要做一輩子的工,來供養我們!」
圍觀的村民們一片譁然。
桃桃攥緊了拳頭。
——她現在有點理解,為啥她南生哥哥會那麼狠戾瘋批了。
衝著這麼個不講道理又瘋又橫的老太婆,根本就是把白的說成黑的,讓人完全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跟她講道理。
白正乾又問,「貴財在哪兒呢?你把他喊出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就好了嘛!」
陳菊香,「你還有臉問我?」
——昨晚上貴財一夜沒回來,陳菊香心想,定然是混進大房去了。依著貴財的霸蠻性子,大房一家根本搞不定。
按著貴財平時的起居情況來看,這會兒他應該還在睡覺,誰敢吵他睡覺,他能直接把屋頂給掀了!
所以陳菊香老神在在,「你自己問他啊!」
白正乾皺起了眉頭。
卻說杏杏飛快地跑到了田地裡,果然看到宋秩和貴財正一塊兒拿著鐮刀彎腰割稻子?
「宋秩哥——」
杏杏跑了過去,簡潔地把陳菊香在村委鬧事兒的場面說了,又道:「我四姐說,讓你趕緊帶著貴財過去一趟!」
宋秩點頭,喊了貴財一聲。
貴財異常乖巧的過來,跟著宋秩坐在田坎旁,洗了腳,穿好鞋襪,兩人朝著村委的方向走去,還時不時交頭結耳幾句?
杏杏跟在後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前頭的兩個人。
這是見鬼了吧?
貴財咋還下地收穀子了呢?
「杏子!」唐麗人大吼了一聲。
杏杏被嚇醒,站定,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家母親。
唐麗人,「發生啥事兒了?」
杏杏咬住下唇。
就還是忍不住,把村委那邊發生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唐麗人差點兒被氣死,沉思片刻,她交代了梨梨幾句,然後也洗了腳,穿好鞋襪上來了。
杏杏,「媽!媽你上哪兒去啊!」
唐麗人,「你別管我,你上村委去!要是那老太婆敢動你爸一下,你就……你先撿幾塊石頭拿著防身!她敢動你爸你打死丫的!」
杏杏連忙又撿了幾塊石頭,朝著村委跑去。
此時桃桃一直守著自己老爸,看著白正乾與陳菊香交涉。
她隱約覺察到,陳菊香那麼囂張,應該就是想激怒自家老爸的。
——就算陳菊香是個後娘,但也是長輩。如果白正乾被激怒,當眾說出不恰當、或者做出不恰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