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站在原地朝遠方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到了科研站。
這會兒石玉溪和鄧高雲也起來了,應該是鄧高雲也把昨晚上的事兒說了,石玉溪的臉色也不太好。
宋秩帶著桃桃回來以後,讓她看昨晚上大黑帶回來的那隻鞋。
桃桃和石玉溪盯著這種又髒又破的女式手工布鞋看了一會兒……
「是錐子嬸的鞋!」
「是王美嬌。」
二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宋秩對這兒的村民不算太熟悉,聞言便問,「是這兩人都有這樣的鞋子嗎?」
桃桃,「一個人,錐子是她的外號,王美嬌是本名。」
宋秩明白了。
畢竟肖晴娟和桃桃比較要好,宋秩還是聽說了肖晴娟、王美嬌和花富貴之間的事兒。
但他不明白,「桃桃,她跟你……有什麼糾紛嗎?」
桃桃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王錐子就敢趁亂踹爛她的廚房門,偷走她給兒子準備的奶粉、核桃芝麻粉什麼的……
於是她就說道:「不就是偷我的東西被我抓住!」桃桃說道,「……她和花富貴就是一對懶鬼,又教唆著花富貴和晴娟離了婚,估計王錐子把自己的路給走窄了,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想來我這兒偷點東西……」
宋秩聽了,直皺眉。
——這種是最最最不好處理的。
要說王錐子犯了罪吧,那也說不上,因為她既沒有真的闖進屋來、也沒有真的拿走什麼東西。就算拿著那隻鞋找她對峙,她也可以有其他的說法,比如說半夜有急事找桃桃、或者借個什麼東西的……
但又不能放之任之。
不管的話,遲早會出問題。
宋秩陷入沉思。
桃桃想了想,決定先把這事兒放一放。
——昨天蔣宏志來找她說了恢復冬假課的事兒,今天她和師兄師姐要給村民們上課。
走一步、看一步吧。
桃桃倒是很鎮定,指揮宋秩去燒了早飯,吃過早飯後去了溫棚,先是按日誌要求進行實操、記錄資料,然後就和師兄師姐們去招呼前來上課的村民們了。
鄧高雲在給大家上課的時候,石玉溪跑來跟桃桃嘀嘀咕咕,「王錐子沒來!她是不是心虛啊?」
話音剛落——
王錐子就揚著下巴走近溫棚,手裡還拿著一根……細得跟筷子差不多的柴火。
她將那根充作教資的細木棒扔進溫棚門口的麻袋裡,然後跨進溫棚,一眼就看到了桃桃和石玉溪。
王錐子皮笑肉不笑地過來了,「喲,白同志、石同志,你們早上吃肉了?」
石玉溪的定力不如白桃桃,聽了王錐子的話,不由得愣住,還瞪大了眼睛,大有「你怎麼知道」的意思。
王錐子一眼就看穿了,又羨又妒。
桃桃則盯著王錐子,問道:「錐子嬸,你男人打你了啊?」
——王錐子滿頭滿臉全是傷!眼睛烏了一隻、還有點兒腫,眼眉處有斑駁的於紫。她手上有傷、腳下的鞋也不是以往穿的那一雙。
是了。
她以前穿的那雙鞋,其中一隻就在科研站的院子裡呢!
桃桃的話,讓王錐子有些下不來臺。
她無端端惱羞成怒,愴桃桃道:「喲,我哪兒能跟你白同志比呀!你是高高在上的知識分子,一天三頓都能吃上肉,我啊……就是可憐的無產階級!被男人打又怎麼樣?世界上哪個女人不被男人打啊!」
桃桃直皺眉。
這話她不愛聽。
不過,對付王錐子這種人,還必須得先禮後兵。
桃桃說道,「錐子嬸,如果你男人打你了,你最好去向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