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懿想了想,說道:“要司令多陪陪太太話……就裝病吧,就說是受了風寒……可是發燒裝不出來啊。”屠飛白妻子就是發高燒病死,他當時窮得一天只能吃一頓幹,根本找不起大夫,便只請了個走方郎中,抓了幾付藥來喝,他妻子高燒卻一直不退,只過了兩天人就沒了。
丁靜曼喜道:“風寒麼,吹吹風就有了。”
這會兒已經是深秋時節,丁靜曼只穿了單衣,開啟窗戶吹風,不一會兒就瑟瑟發抖起來。於懿看她臉都白了,勸她先別吹了,若是病得太重適得其反。
丁靜曼卻不願關上窗戶:“不行,我自小身體好得很,只是吹這會兒風,不會發燒。”
又吹了半個多小時,整個房間內都冷透了,丁靜曼則連牙齒都嘚嘚響了起來,臉色白中帶著青,手足冰涼,突然連打好幾個噴嚏。於懿見狀趕緊關上窗戶,取了羊毛大衣給她披身上。
丁靜曼推開於懿遞來大衣,又硬撐了一個多小時,不停地叫於懿摸她額頭,看是不是開始發燒了,還說:“若是還不發燒,我就去洗冷水澡。”一副不發燒就誓不罷休樣子。
於懿見她不停打噴嚏,說話喉嚨都啞了,便勸她再耐心些等等,可不是一染風寒馬上就會發燒。
丁靜曼人雖不聰明,卻頗有毅力,這天中午連飯都沒吃,還一直堅持穿著單衣,到了下午一點多鐘時候,她終於開始發起燒來。
丁靜曼高興地叫於懿去請大夫,還叮囑道:“別請太好大夫,這病要是一下子就好起來,我就白吃這些苦頭了。”
於懿看資料時候,瞭解到這時期有西洋醫師,但丁靜曼希望病好得慢些,她就去請來了中醫大夫。大夫走後,於懿道:“太太你先睡會兒吧,阿桔去替你熬藥。”
丁靜曼昏昏沉沉確實也撐不住了,便閉著眼睛輕輕點頭。
於懿站床邊瞧了她一小會兒,丁靜曼對自己非常信任,自己卻只是利用她完成任務,為此甚至不惜讓她生病……於懿心中生出一股愧意,無聲地對丁靜曼說了聲抱歉。
於懿下樓到廚房關照廚娘熬藥,自己說擔心太太,還是去房裡看護著她才放心。從廚房出來後,她卻沒有上樓,步走到書房門口。這個時間屠飛白和玉桃兒都出去了,吳媽後面洗衣服,樓下一個人都沒有,正是好時機。
她試著轉動門把,果然書房門上鎖了。她從頭髮上取下一枚黑色無光細長物事,看上去有些像髮簪,但將它插入鎖孔後,那根黑色髮夾上會彈出合適鑰匙齒,門鎖便會輕易開啟。天神向她保證,這個時代所有機械鎖,都可以用這枚鑰匙開啟。
於懿並不奇怪天神會有這樣神奇鑰匙,唯一奇怪是他沒有因為這枚鑰匙扣掉她績點。天神輕描淡寫地說了原因:“這東西發明出來時,鎖都改成電子鎖了,所以這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沒用。”
門鎖輕易開啟,於懿進入書房,輕輕鎖上房門。
說是書房,一個軍閥又會看什麼書,書架上書冊都是裝裝樣子,走近一看便見到薄薄一層積灰,看來屠飛白不讓人進這個書房打掃。
於懿把注意力放書桌上,桌上多是往來信件之類普通文書,她瞧見了那個眼熟牛皮紙檔案袋,拿起來卻發現裡面是空。於懿直覺這些文書裡面沒有她要找東西,她也沒有時間這裡細看這些文書。
她客戶端上設定了掃描功能,將手臂懸空檔案上方,把那片客戶端對準檔案,一道細細光芒從上至下掃過,將檔案內容儲存了下來。接著她便將檔案放回原來位置。
門鎖突然發出輕微響聲。
於懿一驚,抬頭看向房門,心道難道是屠飛白回來了?她速地向四下張望,書房是落地窗,窗簾直拖到地。她急忙躲到牆角窗簾後面,剛躲好書房門就被開啟了。
於懿這會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