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懿來說,比她親自去做要好,所以於懿並不急於拿到那份被偷檔案。
加上她為了先送那些孩子去醫院救治,之後又怕趕不及屠飛白回家之前回到自己房裡,她就不得不放棄了今晚去龔石家中一探念頭。
龔石剛剛和屠飛白分開,回到住處後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連夜帶著東西遠走高飛,卻突然聽見大門被“砰砰”地敲響。他懶洋洋中帶著不滿地問道:“誰啊?”一面卻迅速起身,從視窗往樓下看去。只見門口站著是屠飛白,他一手拉著阿桔,身後還跟著四五名士兵。
龔石不由暗暗心驚。從屠飛白那裡偷來電報與信件他還沒來得及送出,莫非屠飛白已經發現了,這就是要來抓捕他?但看他拉著阿桔又不是很像。
然而半夜如此陣仗出現他門外,隨便怎樣都不像是懷著好意吧?
龔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了看房間,大半夜一身準備遠行衣著,房間裡亂七八糟,行李收拾了一半,這個時候再裝成剛剛睡醒樣子也不像樣。乾脆立刻就跑吧,反正本來就準備走了,手上東西送出去就是大功一件,升官發財都等著自己呢!沒必要再冒險留下來了。
他裝著被吵醒聲調,又懶洋洋地問了一句:“是誰啊?大半夜敲門。”同時飛地從行李中取出一小包細軟,又探手開啟茶几下翻板暗格,取出一個檔案袋放入懷中。隨後他疾步下樓,從後窗翻出,一個縱身,雙手搭上圍牆,如鷂子般輕鬆翻過牆頭。
然而落地時,他卻瞧見好幾個黑洞洞槍口對準著自己。
龔石嘆了口氣,這封電報和信件屠飛白已經存檔,放入了暗室內保險櫃中,本來幾天內應該發現不了,不知怎麼事情竟然會敗露呢?
……
龔石被帶回前門,此時大門已經被踢開,他被身後士兵推入燈火通明客廳,因雙手被綁,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又被屠飛白一腳踢膝彎處,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地板上。
一名士兵上來搜身,從他懷中搜出那個檔案袋,交給屠飛白。
屠飛白開啟瞧了一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龔石,示意他身後士兵可以把他帶走了。證據確鑿是龔石偷走了檔案,只是他是何時放走地牢中孩童,仍然存疑。但屠飛白不想讓阿桔知道此事,便準備稍後再秘密審問龔石。
龔石見屠飛白目標果然是他偷出來檔案,唯一想不通是他為何要帶著阿桔過來抓捕自己。
隨即他想起有次自己從書房出來時被阿桔瞧見了,但他身為屠飛白副手,阿桔就算看見他從屠飛白書房出來,應該也不會覺得意外。而且阿桔這種鄉下姑娘見識少,他就嚇唬她不能房裡亂走。阿桔果然被他唬住了,她不敢讓屠飛白知道她接近過書房,自然也就不會說出見到自己從書房出來一事。
之後他也曾考慮過殺了阿桔滅口,以防萬一,但她一直房子裡不外出,他始終找不到機會與她單獨相處。再之後,見她不曾提及他從書房出來之事,他也就當這事過去了。
可是今晚屠飛白卻帶著阿桔來抓捕自己。
龔石被兩名士兵拉著站起,突然叫道:“阿桔才是內鬼!”被人拉扯起來一瞬間,他與阿桔對視了一眼,突然就明白過來,她一定是先被屠飛白懷疑了,所以才把自己扯出來做擋箭牌。
於懿嚇了一跳:“你胡說!”
龔石接著道:“阿桔來當女傭,其實另有目,我早就發現她鬼鬼祟祟了。”
於懿急忙看向屠飛白:“司令要相信阿桔啊。龔校尉是血口噴人。”
龔石道:“阿桔,今晚我和司令外出,你就趁機潛入密室了吧?然後你又栽贓嫁禍給我……”
於懿心知龔石只是多拉一個人下水而已,他非但沒有任何證據,恐怕連他自己都未必相信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