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挺真誠的,什麼都告訴我。”葉晨低下頭。
“真誠?你現在竟然認為他真誠?真可笑!我告訴你,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至少知道尊重,你瞧他對你的行為,哪一點尊重了?”張孜楓越說越生氣,葉晨的眼淚不斷地流。
張孜楓嘆了一口氣,掏出紙巾擦了擦葉晨的眼淚,葉晨撲進張孜楓的懷裡哭得越發不可開交,遠處有散步的人在向這裡張望。張孜楓輕輕捧起葉晨的臉,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面孔,無比的疼惜,她好想吻幹葉晨臉上所有的淚痕,也許這樣,葉晨心裡的陰霾會一掃而光。張孜楓不敢再凝視葉晨,目光穿過葉晨的頭頂飄向遠處。她輕輕地拍著葉晨的後背,語氣非常的溫柔:“遇到這事,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出差了,離得那麼遠。我以為我可以處理好,我不想什麼事都依賴你。”葉晨哽咽著說。
“唉,這幾天,他是不是又找你了?”
“嗯,每天中午我放學、上學他都在學校門口等著我。”
“他對你說什麼了?”
“每次他都對我說有事找我,我不理他。昨天,我乾脆告訴他我是LES,他說他可以改變我。”
“你幹嘛告訴他這些,有必要嗎?你對他說的只有一句話,你說你是學生,只想好好讀書,考大學,不想談戀愛。這不是很好的理由嗎?”張孜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的火氣幾乎又要湧上來,深呼吸,平靜再平靜,張孜楓輕輕鬆開葉晨,獨自向前走。葉晨站在原地害怕極了,楓是不是不理我了?
張孜楓走了一段路發現葉晨沒跟上,扭頭一看,葉晨站在涼亭裡呆呆地看著自己。
“走啊,你站在那幹嘛?”葉晨聽到張孜楓的話,破涕為笑,疾步跑過去,張孜楓拉起葉晨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緊緊地握著,葉晨倚在張孜楓的手臂上心裡踏實多了。
週日一大早起床,張孜楓在腦子裡搜尋哪個熟人在汽車運輸公司上班,忽然想到福小丫的同學章子婉的老公在汽運財務科工作。張孜楓立刻撥通章子婉的手機,章子婉正在市場買菜,聽張孜楓打聽魏鎖的事,讓張孜楓等一會,回家問好了再回復。
半小時後,章子婉回話,汽運公司是有一個叫魏鎖的人,臨時工,幾年前因盜竊罪入獄,坐了四年牢,前年才放出來。章子婉問張孜楓為什麼打聽魏鎖,張孜楓說是幫朋友打聽的,兩個女人又聊了一會別的話才掛機,張孜楓心裡有底了。
週一,張孜楓中午下班後直接來到漢江中學,學校11點五十分放學,張孜楓看看時間還有十來分鐘,就站在校門口等著。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男人,寸頭,臉上有刀疤,渾身上下收拾的挺利索,可給張孜楓的感覺是一身的邪氣。葉晨對張孜楓描述過魏鎖的模樣,張孜楓一見這個男人出現,心裡是抑制不住的憤怒,拳頭握的緊緊的,腦袋裡在幻想把這個男人的嘴巴捶得稀巴爛。雖是這樣想,但是不能這樣做。張孜楓想的是等會葉晨出校門後自己該怎麼對魏鎖說,既不能激怒他,也要讓他以後不再糾纏葉晨。
張孜楓正在思忖,學校的大門開啟了,張孜楓看見葉晨走出來,魏鎖正要迎上去,葉晨裝著沒看見趕緊跑到張孜楓的身邊。張孜楓看了一眼魏鎖,魏鎖的臉色變了變,準備離去。張孜楓拉著葉晨走到魏鎖身邊冷冷地說:“我表妹說你有話要對她說,有什麼話請你現在說吧。”魏鎖尷尬地笑了一聲:“沒事。”
“沒事就好,我表妹還是個孩子,她還要讀書,考大學,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她。”張孜楓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直視著魏鎖,魏鎖的目光在躲閃,左顧右盼。張孜楓覺得話點到為止就可以了,拉著葉晨騎上摩托車走了。張孜楓把葉晨送到幸福小區,葉晨說:“剛才我好擔心,我怕他對你不利。”
“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