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園得重賞,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唯獨他們兩個人,得了重賞也面無喜色,今後恐怕也是要形同陌路了。
久久不見青衣將房間的燈燭點亮,安井本想敲門看看,抬起的手在空中虛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嘆息著離開。
青衣應該不會想再看到他了吧!
回到房間的青衣關上門後,背依房門順勢坐到了地上。他知道安井就在外面,可他對他已無話可說,就連喝罵都賴的開口。
“怎地坐在地上,小心著了涼氣!”
形同鬼魅的君陌寒從早上消失後直到現在才出現,溫淺的笑容讓青衣想要撲過去大哭一場。
“噝~”
被君陌寒從地上拉起來的青衣不由的痛撥出聲,白天手臂上安井抓過的地方恐怕已經青紫一片了吧。
疼痛的感覺讓青衣麻木的大腦清醒了些許,藉著手臂上的疼痛,青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
不待君陌寒詢問是怎麼回事,一頭撞進君陌寒的胸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扶著青衣站在門口的君陌寒本就因著青衣的輕聲呼痛劍眉微皺,被青衣痛哭著一下撞進胸膛,吃驚的同時,傷口的疼痛遠遠沒有心頭的千萬分之一。
一下,一下,君陌寒輕輕地拍著青衣的後背,他在等,等青衣的傾訴,也在等他累了完全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陌寒,我累了。”
半響,終於哭累了的青衣抽噎著用濃濃的鼻音說道。
君陌寒暗鬆一口氣,彎身直接一個橫抱將青衣嬌瘦的身軀抱起,向床帳走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青衣本能地勾住君陌寒的脖頸,完全忘記了此時的他是個男人,少女心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來。
“你不是累了嗎?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問。”
君陌寒的體貼讓青衣再次心中暖暖的,梨花帶雨的嬌俏小臉帶著一抹紅暈在君陌寒的胸前蹭了蹭,香氣幽微的櫻草香讓他覺得很是心安。
未點燈燭的黑暗中,青衣被君陌寒輕輕放到床上,剛要直腰站起,君陌寒的衣袖便被青衣扯住。
“不要走!我。。。我。。。在我睡著之前不要離開!”
青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來,白天他被安井欺負無助時也曾在心裡暗暗地呼喚君陌寒的名字。
可惜他一直都沒有出現,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好沒用,只能強做鎮定的不表露任何表情。
現在傷口基本已經不影響行動的君陌寒可能隨時都離開去做別的,這讓他有些恐慌,他怕自己一鬆手,君陌寒就又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好!我不走。”
君陌寒點點頭,復又想到黑暗中青衣或許看不到,趕忙用聲音來讓青衣安心。
被青衣扯著衣袖的君陌寒想了想還是拍拍青衣的手,脫掉自己被青衣淚水浸溼的外衣掀被貼著青衣躺了下去。
擔心自己會壓到青衣的發,君陌寒替青衣將髮絲捋順放到他的腦後,順勢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
這是連日來青衣和君陌寒睡姿的無意養成,為了防止彼此會露到僅有的一床被子外,兩人都是儘量相擁而眠,時間一久,竟成了一種習慣。
安靜的房間裡,地上的炭盆偶爾會發出一聲木炭的爆裂聲。床帳之中更是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良久,君陌寒以為青衣會像平常那樣睡去的時候,青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股濃重的疲憊。
“陌寒,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嗯!”
君陌寒應了一聲,將青衣背後的被褥緊了緊,溫軟的指腹在青衣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揉著。
“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有一個小女孩被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