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人那小妾還活的好好的!” 道士的眼神兒有些許怪異。 “啊?還活著?!” 那太守頓時轉憂為喜,又急切道:“可是那殺千刀的妖孽挾制住了杏兒,道長才沒尋到機會救人?!” 道士沉吟了幾息,瞧見周遭正有百餘道好奇的目光盯來,是以,眼下也不好多說,只嘆氣道:“太守且與貧道前往宅院,一瞧便知。” “這…?!” 太守有些遲疑,似乎是顧慮庭院中隱藏的火妖。 “大人儘管放心。” 道士笑了笑。 “那妖物已然身受重傷,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揉搓,決計傷不到大人分毫。” 見道人話說的如此篤定,太守倒也放下了心。 轉頭瞧向陳都尉,正要吩咐其撬開門鎖。 誰料。 江塵手上掐了個訣,接著便有一股子清風將二者托起,就這麼騰空而起,飛入庭院。 徒留下原地一幫子嘴巴大張的捕快們。 ………… 道士御風而行,與太守緩緩落入庭院當中,輕飄飄踩在泥地的花瓣上,未發出丁點兒聲響。 那太守神色頗為驚奇,他雖位高權重,可也是平生頭一遭體會到騰空的滋味兒,這般手段,往常也只有在夢中才可得見。 不等他新奇勁兒過去,道士便已經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指了指眼前的廂房,示意其跟著過去。 太守有些嘀咕。 “道長為何如此作態?” 雖心頭疑惑,卻也並未多問,悄悄跟著道士躡手躡腳走到廂房外。 道士忽而伸出拇指,點破窗紙,做完了這些,便自挪開半步,那意思卻是無比明瞭。 而就在此時,廂房內竟隱隱傳來靡靡之聲。 太守老臉一變。 趕忙湊到窗格前,凝神細瞧。 入目所見。 在那房中明亮無比的蠟燭光照下,自床幔上映出一團白花花扭動的男女,兩具光溜溜的身子纏綿悱惻,淫聲浪語迴盪在廂房之中。 賤人…該死的賤人! 太守瞪著赤紅的雙眼,咬牙切齒,臉頰上的肌肉抖動不止,他當即想要踹開房門,喝令屬下將這對兒狗男女拿下,可忽又反應過來,自個兒哪些個屬下還在宅邸外守著哩。 這時。 廂房中又傳出那對狗男女歡笑的交談聲。 “哈哈哈…小乖乖兒,本仙伺候的你如何,可及得上你那夫君麼!”男子語氣輕浮的挑逗道。 太守聽到此話,老臉漲紅一片,卻是又羞又怒。 他自問不曾虧待過這賤人,孰料,這賤人竟敢揹著他與別的男子行此苟且之事,當真該殺! 忽而。 又聽見他那杏兒故作淫聲浪態,嬌喘著說道:“好郎君兒,你怎地又提起了那老東西來,想當初奴家與你情投意合,那老東西卻來強娶了奴家,佔了奴家的清白身子,奴家明明是你的人,如今反倒要屈身個老頭子身下,你自個兒不覺羞恥,又提起他何來!” 這番話兒。 差點沒讓廂房外的太守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緊接著,便聽男子喘息著淫笑道:“小乖乖兒莫要生氣,你那夫君好歹也是一城太守,本仙雖貴為仙人,也不好與之輕易翻臉。” “真不知你是仙人還是活王八!”那杏兒浪語迭出,嗔道:“可憐奴家與那老東西房事之時,心裡頭想的也都是郎君兒,便恨不得天兒早些亮了才好。” “那老東西的活比針小,幾下便就不行哩,哪兒及得上郎君的寶貝,老東西還恬不知恥的對奴家說,這些個時日太過忙碌,精力不濟,這話虧他好意思說出口,當真是叫奴家噁心!” 她嘴巴里說的高興,將太守的那些私事兒編排了個一乾二淨,紅袍公子聽得興起,更是加緊了馳聘,愈戰愈勇。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淫聲浪語似一道道鋼針刺入了太守的心頭。 “娘希匹…!” 太守怒火攻心,幾乎氣暈了過去,這賤人伶牙俐齒,卻是什麼話都說得出。 他一咬牙,哪兒還顧上什麼火妖。 當即搶步上前。 “哐當”一聲踹開了房門,破口大罵道:\"好一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此話一出。 廂房中頓時一寂。 紅袍公子猛地停了馳聘,那杏兒也不再浪叫,門外的道士更是老神在在的瞧了一齣兒好戲! 床榻上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瞧向了門口處,那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