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的怡人景色。
“這裡有條小路,走走看看吧。”雙檁拉住狸太白,往右手邊的小路上行去,純土路,極其狹窄,兩人並行都顯得有些擠了。
兩人走了許久,不見盡頭,只覺得一圈繞一圈,頗有種山路十八彎的感覺,狸太白一手被雙檁拉著,腦袋不安分的四處張望,一雙大眼睛裡盡是好奇之色,爬過一個上坡之後,小道夾在兩山之間,看山上痕跡似乎是人工採出來的,倒比方才還寬了些,四人並排著也勉強能透過。
走到這裡,雙檁心裡已有了盤算,這次沒走多遠,小路左側,一片大壩闖入兩人視線,湖面廣闊平靜,略有些淡綠色,叫人看了就心生歡喜,壩邊還立著一棟青瓦房,雙檁整理了一番狸太白頭上的帽子,確定沒露出什麼痕跡,牽著他走進了那間房子。
門口乾淨,不見落葉,屋簷下也沒有蛛網,應是有人時常打掃,“裡面有人”,狸太白擺了擺雙檁牽著的那隻手,輕聲提醒。
“嗯。”雙檁點點頭,探手推開了門。
“啊啊啊啊……”一頭髮花白的老嫗手拿木棍警惕的看著雙檁二人,嘴裡不斷髮出有些嘶啞的聲音,有驅逐之意,似乎是個啞巴,雙檁與狸太白對視一眼,轉頭看著那老嫗,臉上儘量帶著無害的笑容。
“老婆婆,您不要激動,我們只是路經此地,見屋裡有人,進來看看,沒有惡意的。”
那婆婆抬眼打量他們一眼,臉上緊繃的神色緩和了些,手裡拿的正指著他們的木棍卻沒放下。
“咳咳咳……是誰啊……咳咳……”房內傳出一道聲音,夾帶著劇烈的咳嗽,最後似乎是咳出了什麼。
老婆婆聽到這聲音一慌,放下棍子匆匆快步走到房裡去,雙檁皺了皺眉,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內是婆婆的老伴,人躺在床上,臉色清白,顴骨明顯的凸出來,瘦的的不像樣子,嘴角還印著些血跡,想來方才那一聲是咳出了血,婆婆迎上去,自懷裡掏出帕子,仔細的為老伴清理乾淨,兩人沒說話,憑著眼神交流,婆婆在床頭墊了兩個枕頭,將老伴扶起來,靠在床頭。
“咳咳……”老翁又咳了一陣,好不容易停下,他抬頭看著門口的雙檁兩人,露出一個笑容,配上那張瘦脫了像的臉,其實是有些��說模�拔宜鄧�褪譴缶�」值模�頤橇礁靄虢厴磣傭既肓送戀娜耍�褂惺裁純扇萌送嫉模�忝遣灰�橐狻!�
老翁說的是方言,雙檁勉強能聽懂個大概,“人之常情,沒什麼,倒是我們打擾了。”
“這村子裡的人死的死,活下來的也都走光了,能帶的都帶走了,你們進去怕是也白跑一趟。咳咳……”他又咳了幾聲,“現在村裡都是吃人的怪物,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老伯您誤會了,我們是打算常住下來的。”
“呃……咳咳咳咳……”那老翁似是不明白雙檁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床邊站著的老嫗一邊為老伴順著氣,一邊疑惑的看著雙檁兩人。
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看開了許多事,那老翁沒繼續問雙檁二人年紀輕輕選擇留在這深山老林裡的原因,似乎是終於找到了說話的人,為兩人說了一番村子的近況,善意的叮囑了一些話,就有些體力不撐的睡下了,婆婆扶著老伴躺下後,看著雙檁兩人,眼裡的戒備少了許多。
兩人自房子裡出來,按老翁的話順著那條小道繼續往前走,狸太白一直低著頭,不像方才那般神采奕奕的好奇的東張西望,雙檁隱約知道原因,他將小白摟過來,輕輕在他額角親了親,“怎麼了,不開心?”
狸太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雙檁:“老爺爺氣數將盡了。”
“生老病死,人生常態,人難免有一死,這位老伯眼中坦然,早就超脫物外,不懼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