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額頭有明顯汗漬,幾縷頭髮緊貼著面板。
兩頰有紅暈。
守城士兵見此,直羨慕得頭暈,這般角色靠胸膛,便是讓他減壽十年,便也願意。
再看那馬車規格,這位來客來歷不小。士兵簡單盤問一二,問徐病來饒紅城是為何事,與女子是什麼關係,打算什麼時候離去。
徐病一一回答,來饒紅城為經商,那懷中女子是他夫人,說及此處時,那女子動了一下,但沒出言反駁,又告訴守城士兵,少則一二日,多則三四日便會離去。
很順利便入了城。
饒紅城雖不比大熙城,但城中鬧市區域,皆有青石板鋪設,路面平直,倒不會再像行於山野隘路,那般顛簸了。
徐病大開車簾,任有寒風吹入車廂。
他盤玩著金色秀髮,附耳輕問:“陛下,感覺如何?”
紀沅有氣無力,乾脆不做回答。天知道她做了什麼。
如今回過神來,仍覺得荒唐,但若要說其中滋味。
紀沅雖不願承認,但…縱觀二十年人生,從未有過這般感受。未曾經歷過,便是連想象都想象不出。
而一旦經歷,便是開啟了某道魔盒……當然,此刻的紀沅,並未意識到這這點。
“若史書有載,朕怕是要落得個荒淫的名頭。”紀沅在心中暗暗叫苦。
叫苦之餘又慶幸,此事徐病不說,自己不說,便無人知道。回到大熙城,便全全忘了去。
紀沅看向車簾外。
那有些相似,卻全然不同的大街小巷。
既是在饒紅城,又身戴易容面具,四下無一人認識。
紀沅鬆了一口氣。
戴上了面具,卻也放下了面具。
……
饒紅城中最知名的酒樓,名叫“覽紅樓”,背靠花月湖,坐於樓內,可觀覽大片湖景。
樓中有住房,唯貴客可住。
當馬車停靠覽紅樓樓下時,那大腹便便的掌櫃,佝著腰,含著笑,等待貴客到來。
徐病下了馬車,回手攙扶紀沅,紀沅將徐病的手打飛,輕輕一躍,踏雪無痕且無音。
她可非弱女子。
徐病見她那傲氣凌人,牛氣沖天的姿態,便附耳輕言一聲。
不到一秒,紀沅便破功了,腿一軟倒在了懷中,等恢復力氣可以爬起時,又不願意爬起了。
那香味,溫熱,似抓住人心的大手。
“大人,飯食皆已備好。”
“樓上洗浴的熱水,也已燒好,還請慢用。”
覽紅樓掌櫃目光在二人間遊晃,揶揄的笑了笑,卻並無惡意。故不引人反感。
且二人郎才女貌,共住一房,乾柴烈火,說不會發生些什麼,誰信?
那馬車中,紀沅因何緊緊抓住徐病衣角,二人心知肚明。
那人之情慾,豈是能隨意擺控的。
吃完晚膳,徐病坐於露臺前,以如此角度,可看到饒紅城大片鬧市區。
他此行,可並非為了玩樂。
他需選一合適地皮,立一家赤鷹鏢局分局,還需購置布匹、糧食、給那三條村子:紅雨村、白鳥村、土坑村送去,收攬人心方便掌控這邊局勢。
徐病藉著月華,目光在大街小巷中劃過,忽的,他微一愣。
目光透過烏鴉,看到自己的國師府邸,來了名不速之客。
那人坐在國師府邸前廳處,閉目品茶聞香,自有三四分怡然自樂。
唐大愚等人惶恐招待,不敢怠慢。
“有意思,又來新麻煩了麼?”徐病眸間閃過一抹紅光。
赤瞳黑鴉大黑,撲騰著翅膀,飛離樹枝,激起灑灑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