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
他冷言嘲諷,“徐國師,你不過是代理朝政,似乎無權命令老頭我吧?”
“周公不願同甘?”
已重新坐下的徐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同甘自然是可以,便是共苦也不在話下。”那周公淡淡道,對徐病身上的威勢,全不理會,更不害怕,“只是國師這般做派,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徐病眉頭微皺,掃了一眼其它大臣,“諸位也是此意?”
眾人不言,別過頭去,就等著看徐病騎虎難下。
便是陛下身體健康,親持朝政,也不敢如此託大,讓眾人去淋雨。
莫忘記了,玄甲軍未顯露前,紀沅的威望,也不算很高。
大熙已如是枯木,君主的權威羸弱,若非那一萬玄甲軍,突然乍現,引人所忌憚,紀沅在一些人的眼中,也就是小娃兒罷了。
宋思搖頭,這徐病顯然是飄了,藉助掌控紀沅所得來的權勢,讓他弄不清自我了。
以暴力謀取來的權力,卻不懂得如何運用。
終究只是爾爾。
凡國治理,自有凡國的規則,需要人情世故,需要利益交換,需要互相看好,需要平臺。
而徐病從一開始,便不具備這些先決條件。
縱使得陛下下令,可代理朝政,他也從不算是邁入了官場。
只因為他,出身草芥。
能力倒是其次,重要也不重要。
然而…她並沒有料到的是。
徐病本便不打算入甚麼狗屁官場。
他笑一聲,這一幕實在是在意料之中,他輕飲一口酒水,放下酒杯那剎那。
天地之間剎那狂風大作,無形的風刃夾雜在疾風之中。
啪——
一張案桌,四分五裂。
旋即,是第二張,第三張…
一張張案桌被碾壓的粉碎。
國師怒,龍氣蕩,徐病坐於案前,長袍長髮被狂風吹得捲動,眾人驚懼他獨靜。
細雨飄搖,眾人驚恐有加,紛紛起身左右環顧。
最後目光彙集徐病之身,此厲風陣陣,定是此人搞鬼。
“諸位。”
“請吧,本國師不說第二遍。”
他聲輕言寡淡,不怒不威,琢磨不定,場中唯他靜坐。
妖風肆虐,有人被卷飛衣物,有人被吹倒在地。
帳內亂做一團。一片狼藉,哪還剩半點禮節可言。
“你瘋了!敢在朝中使用妖法?!”
周公面色微變,顯然被這股力量,給震懾到了。
原以為是這騙子,不曾想還真會幾手。
此刻,那道身影,靜飲酒水,嘴角上揚,宛如百無禁忌的神魔。
他不做回答,更懶得回答。
宋思雙眸微眯,除徐病外,便是宋思還算鎮定。
“莫要認為,你會兩門術法,便可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周公面色平淡,“老夫這一生,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並非沒有見過,你徐病算個…”
話音未落。
一道無形風刃,劃破了他的臉頰。
再偏半寸,便是他的脖頸。
徐病興致勃勃的看著,氣場之強,足以震懾軍臣眾人。
雖盤腿坐於案前,卻似身影無限拔高,俯視著匍匐在他腳底下的眾人。
“諸位,出去吧。”徐病又道。
頃刻間。
那些朝中官員,嚥下一口口水,一個個瑟瑟發抖,左右環顧,一點點朝外挪了出去。